当兵的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他们上战场的人,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谁不想活着回来?韩永胜啪地一拍桌子,“啥人啊,我看这种人要严惩。”
李凤英也很气愤,“严惩啥?我看那农场的领导应该严惩,本来就是个劳改犯,居然还能跑出来瞎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知青呢!”
韩永胜道,“老顾,红岗农场的场长是谁,你认识吗,不认识的话让部队出个面,把这事儿和他们说说,简直是乱套了。”
顾淮征心里已经有了成算,“肖劲华调过去任场长。他没来前,红岗这边出了多少事,差点把营区都给牵连了。
他也是刚来,底下三个副场长还不知道买不买他的账,我明天问问。”
顾淮征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陆见微已经洗完了澡。
浴室里的地上还有水和泡沫,是她故意弄出来的,她其实是在空间里洗了个淋浴,生怕顾淮征会回来,跟打仗一样,但比泡澡盆里舒服。
主要是泡浴桶里洗头发很不方便,特别是用清水冲洗的时候,一瓢一瓢浇在上面,不容易冲洗干净。陆见微猜他是去隔壁了,歪着头擦头发,顾淮征进门就接过手,让她坐在椅子上,给她擦干。夜里天气转凉,陆见微头发又厚又密,一时间不太容易干。
顾淮征知道她不爱用吹风机,嫌弃声音大,还伤头发,宽慰道,“今晚上晚点睡!”
陆见微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杏眼圆瞪,眼尾含俏,顾淮征差点被她这一眼勾走了魂。
昨晚上,他故意吊着媳妇儿,让她不上不下,等媳妇儿有些恼了,他才……。
顾淮征劲瘦的腰身就跟铁打的一样,宽厚的肩膀上覆着薄汗,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上了一层釉色,他的胳膊托着她,肌肉强劲,深邃的眼看着她。
透着凶狠。
她的头发被热气蒸干,绵绵密密地铺在床上,红的鸳被,乌黑的发,细瓷一样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陆见微攀在顾淮征的肩膀上。
“顾淮征,水都冷了,你还不……”
顾淮征的吻落下来,密密麻麻,她有些承受不住,拼命躲闪,但顾淮征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桶壁和自己之间。
红梅落在初雪上,点点绽放。
夏末的最后一缕风从门缝窗隙中吹进来,散不去两人之间的热意,顾淮征握住她的腿,凑到她的耳边带着笑意与急促道,
“媳妇儿,你好……!”
陆见微睁开迷离的眼,看到了屏幕上信息列表又增加了好几行,最后一行就是他这句话。
她这具身体其实没有前世好,但因为练舞的缘故,柔韧性非常好,又被灵泉水改造过,飘荡在水里,如水草一般。
他不需要担心会把她拉伤,或是折坏了。
其实她的体力也还好,他不应当嫌弃才对。
顾淮征也没有嫌弃,他只是觉得,如果能够再好些,他就会少许多担忧。但或许,再好,媳妇儿哭哭啼啼的时候,他还是会担忧。
陆见微最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肩膀上的牙印都渗出血来了。
一直到躺在床上好久,陆见微体内的余韵都未消,顾淮征将她搂在怀里,见她沉默不语,有些担心,“媳妇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见微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要她怎么说,难道她要说他的越来越好了?
她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羞于启齿,“你以后轻一点。”
媳妇儿捶得很轻,刚才的鸣咽声还萦绕在耳畔,顾淮征就很得意,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媳妇儿不喜欢?”
“也不是。”陆见微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自己刚才丢盔弃甲表现得挺没有骨气,但她确实是欢愉的顾淮征知道媳妇儿的心思,为了将来的幸福着想,哄着道,“两口子之间的事,怎么舒服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