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用一种，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的，平静语气，轻轻地说道。
“因为，你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成全我。”
“你的师尊，是我。”
“你的兄长，是我。”
“你的爱人，也是我。”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现在，也该连本带利地，还给我了。”
轰！
这几句话，就像亿万道天雷，狠狠地，劈在了女帝的神魂深处！
她的眼睛，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自己这一生，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被别人，精心设计好的，悲惨的，笑话。
她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的喜，所有的悲。
都只是，别人剧本上，早就写好的台词。
噗！
一口黑色的，充满了怨毒和绝望的心血，猛地从她的口中，喷了出来。
她的生机，在飞速地，流逝。
她的神魂，在快速地，消散。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
她用尽了，自己最后，最后的一丝力气。
发出了一句，响彻了诸天万界的，最恶毒的，诅咒。
“我，诅咒你。”
“诅咒你，永生永世，求道无门，证道无望！”
“诅咒你，终有一日，也会尝到，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
“我会在，九幽之下，等着你！”
……
金榜的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整个宇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所有生灵，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寒意。
太惨了。
实在是，太惨了。
这个女帝的遭遇，比之前任何人，都要凄惨一万倍！
她的一生，都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而牵着线的就是那个，她最爱，最信任的男人。
这种从希望到绝望，从云端到地狱的极致反差。
这种被最爱之人，用最残忍的方式，背叛的极致痛苦。
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心碎，为之窒息。
一时间。
整个宇宙，对窃天道子的评价，只有一个。
那就是，魔鬼！
一个，比魔鬼，还要可怕亿万倍的，真正的，魔鬼！
……
太初道界之中。
许长生也看完了金榜的全部内容。
他那张万古不变的，淡漠的脸上。
那丝名为“有趣”的，看戏般的表情，终于缓缓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都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第一次，收起了那份居高临下的怜悯。
因为。
他从这个，名叫“窃天道子”的男人身上。
看到了一丝，和自己很像的东西。
或者说。
这个窃天道子，走的就是一条，和他极其相似的道。
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都是，将别人当做自己，证道路上的棋子和踏脚石。
只不过。
这个窃天道子，比他走得，更远，更绝，更不留，任何余地。
许长生，虽然也利用感情，但他会在每一世轮回结束后，用“太上忘情之法”，将一切，格式化，自以为，斩断了所有的因果。
而这个窃天道子，他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过感情。
他，就像一个最完美的，最冷酷的，没有任何感情程序的人工智能。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最高效地，完成自己的，最终目标。
“有点意思。”
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