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
“真怪诞又有趣,你望望公园里有400只鸡咯咯咯,是何家的不知道. . .”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付. ...”
“红色跑车,飞速越过……”
唱到这第三首歌,傅明先介绍道:“这是张国榕张叔叔的歌哦,茜茜你还记得他吗?他在你的周岁生日时还抱过你呢。”
翌日,清晨,离别时刻。
傅明先在四合院门口,再次蹲下和陈茜告别。小家伙似乎感知到了离愁,突然伸出小手,紧紧地攥住了傅明先的衣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不舍,小嘴也瘪了起来。
“闺女,舍不得芝芝阿姨走啊?”陈浮生柔声问,伸手想把女儿抱开。
陈茜看看爸爸,又看看小阿姨,最终还是松开了小手,任由爸爸抱起自己。
“芝芝阿姨都好久好久没回家看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她也想家呀。”陈浮生轻拍着女儿安抚道:“宝宝舍不得,那等下次芝芝阿姨再来找你玩好不好?或者等我们茜茜长大一点,爸爸带你去香港找小阿姨玩,看看她家是什么样……”
哄好女儿,把她交给奶奶,陈浮生推起自行车送傅明先出了门。
“小陈哥哥,你什么时候真的带茜茜来香港啊?”路上,傅明先忍不住问。
“我哄小孩的话,你也当真啊?”陈浮生笑道。
“切,骗子!”
“怎么是骗子?”陈浮生辩解道:“她现在这么小,一两年内肯定不会出国的。再久点的事,谁说得准呢?”
“好吧……”
很快,他们到了电影局招待所,龚雪和张国榕见他们到来,也都下楼来了。
“妈妈。”傅明先见到龚雪的第一眼,自然地就用戏里的称呼了。
“玲玲。”龚雪也下意识回应。
看着她们这样,陈浮生笑了笑,没说什么,转向张国榕:“张生,休息了两天,感觉怎么样?出戏了没有?”
张国榕掏出一支烟点上,知道陈浮生不抽,也就没递给他。
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没那么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道:“石鸿哲……是我演过最复杂、最耗心神的一个角色,也是演完之后……感觉最有成就感的一个角色。老实讲,我其实有点舍不得和他告别。好像……还想让“他’在我这里多住一阵子。”
陈浮生闻言,心头猛地一凛!
他想起了张国榕在自己前世的命运,严肃提醒道:
“张生!你这种想法,对演员来说非常非常危险!体验角色没问题,但演完了,就必须把“他’请出去。让角色长久盘踞在精神世界里,就像身体里住了不受控制的房客。演一两部戏或许能扛住,但角色演多了呢?那些黑暗的、压抑的、沉重的情绪不断累积、叠加、侵蚀……后果是什么?精神分裂?重度抑郁?或者是其他你根本无法承受的精神崩溃!”
“听我一句劝,早点和石鸿哲做个彻底的告别。演戏是工作,生活是自己的!健康永远比任何角色都重要一万倍。如果自己把握不好尺度,回到香港,我建议你立刻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聊聊,这不是玩笑!”张国榕被陈浮生罕见的严厉和话语中透露出的关心镇了一下。
他怔怔地和陈浮生对视了一眼,手中的烟灰都忘了弹。
他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我明白,陈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的提醒。我会非常非常重视这个问题,您放心。”
说完,他掐灭了烟头,眼神的阴郁也褪去了不少。
“那就好。”陈浮生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换了轻松些的话题,“想好回香港后,继续和长城续约,还是打算另谋高就了?”
“我记得……还没到期吧?”张国榕回答得比较模糊。
陈浮生了然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