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袋里的烟袋，放到桌上。
“没什么，就是想起你们了，进来转转……”
档案室内王辰溪突然捂嘴大笑，扯了扯叶熙媛的棉衣，指着手里的文件。
“叶熙媛，你看这是什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
叶熙媛来不及庆祝，连忙翻阅，白唇颤动着。
“嗯嗯，先看内容。”
『时间：一七九九年十二月中旬
地点：清汾镇清河流域下游河谷
内容：县区级资源部门领导突击检查，发现清河下游河谷地带水质矿物含量超出，土地略呈碱性，植物覆盖率较前几年递减。』
九九年就开始出现了？
叶熙媛诧异地看着王辰溪。
“既然九九年就出现了，酿酒厂不应该还是如此嚣张啊！
莫非这里面有问题？”
王辰溪摇摇头，翻看至下一页。
“看看就知道了。”
『调查取证：庐山部分山村以及上游部分工厂，人为因素占比百分之七十六，确定赔偿费用五百元经专项组实地考察，庐山山区整体污染程度偏弱，局部污染度初级，主要问题集中河流水质和土地，无人员伤亡，健康问题暂无实际影响
经专项组同社区综合会议，决定给予清汾酿酒生产厂口头警告并罚款』
就简简单单的口头警告？
难怪我们去酿酒厂后，那公子哥一副不怕的样子。
突然，档案室木门被推开，赵科长进屋驱赶。
“喂！你们也是基层工作者，好歹有点组织精神，自觉一点，时间到了！”
两人不敢有丝毫停留，连忙跑路。
走出保卫科室，王辰溪才心里担忧地说道。
“叶知青，这酿酒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早就有对策，我们该怎么办才能打赢？”
“没有绝对的把握，除非能有他们厂子实际偷排污水的证据，一切就好说了。”
叶熙媛认真地思考着，脑海里全是影视里的剧情。
什么潜入工厂，暗地里偷拍或者假装是打工人，进厂找工作……
问题是他们时间不多，也没有经费，只能速战速决。
“没什么好办法了，除了我们分头堵在酿酒厂的后门，若是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卡车开出去，就做记录。
现在就是机会，最晚刘主任不是说今天上午有会议，胡老板会来……”
“明白，我们走吧，至于刘叔那，我之后再解释。”
清汾酿酒生产厂面积宽广，前大门与后门相隔近百米。
前门面朝镇子的街道，后门面朝一小片林子，极为隐蔽。
两人分头从厂子的正前方，偷偷摸摸地绕过门卫室的视线，侧翼突入雪地。
一步一个脚印，直到一道三米高挂着铁链子的铜铁门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