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有我在,谁也别想带你走。温照影的身体在他怀里僵住。
那股操控她的力量还在拉扯,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眼里那片被铃声搅乱的混沌,竟奇异地清明了一瞬。
她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那只手宽厚、温暖,带着能抵御一切寒意的力量。
夏侯夜站在原地,看着相拥的两人,手里的银铃停了。
他眼底的琉璃色在昏光里闪了闪,随即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隐入了更深的黑暗里。
长街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江闻铃的呼吸声,还有他落在她耳边的低语,又轻又柔:“别怕,我带你回家。”
温照影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原来,她等的,一直是他。
“你知道这是徒劳的吗?”夏侯夜一步步走近,他把银铃握在手心,没有让它晃动。
温照影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太可怖,疯子已经不足以刻画他。
她喘着气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夏侯夜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指着江闻铃:“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灵魂。
温照影的身子猛地冷颤,抬眼看他,说不出口。
江闻铃一愣,低头看怀里的温照影,又看向那个紫衣疯子:“答应什么了?”
“你的解药,是用她的灵魂换的。”
说罢,夏侯夜挑眉,像是在嘲弄江闻铃的无知。
“我不明自……”温照影轻声开口,像是累极了,“你这样做,是在伤害我吗?”
在她眼里,这个虚无缥缈的交易,早已被更多的交往替代,她以为的两清,竟是换来他无止境的纠缠和折磨?
夏侯夜闻言,琉璃色的眼底漾开一抹极淡的诧异,随即被更深的嘲弄取代。
“伤害?”他把玩着掌心的银铃,“谁让你不听话呢?”
在他眼里,温照影与笼中的雀、栏里的兽并无二致。
他的手段,分明就是在对待畜生。
却偏要找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
江闻铃死死盯着夏侯夜那张脸,胸腔里翻涌着滔天的怒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张伪善的脸撕碎。他怀里的温照影那么轻,那么软,此刻却在微微发颤,每一下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闻铃。”
温照影忽然抬手,轻轻摁住他紧绷的手臂。
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江闻铃一愣,低头看向她,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眼底的迷茫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决绝的清明。下一秒,她猛地抬手,抽出他腰间的短刀。
动作快得惊人,寒光一闪,刀刃已稳稳架在了自己颈间。
“与其变成任你摆布的傀儡,”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勇气,“我还不如就死在这。”刀刃划破肌肤,渗出血珠,像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江闻铃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呼吸瞬间滞涩。
“照影!”
他声音发颤,想伸手去夺刀,却又怕碰伤她,只能僵在原地,眼底的疼惜几乎要化作泪水。“别这样,有我在,我们能想办法……”
“别这样,求你……”
温照影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才是江闻铃的防线。
他的泪毫无预兆地滴落在她拿着短刀的手背上,像是在催促她收手。
夏侯夜脸上的笑容倏地凝固了。
他看着那抹刺目的红,琉璃色的眼底竞掠过一丝极淡的慌乱。
有那么一瞬间,他竞真的怕了。
但这念头只在心底停留了片刻,便被他强行压下。
他怎么会担忧她?不过是一件尚未到手的筹码罢了。
可看着她颈间的血珠,看着她那双宁死不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