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情绪引起的突发脑溢血,目前抢救过来了,没什么大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要给他做详细的全身检查。”
听见这话,姜时沅提到嗓子眼的心,勉强安稳落下。
“都怪你!都是你这个不懂事的女儿,才会把你爸气到晕倒!”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当妈的人了,还在外面偷人!”
周萍嗓音尖锐,瞪向姜时沅的眼神翻滚着滔天的怒意,丝毫不顾及周遭的目光。
周萍扬起手,似乎要将近日来的不满化作一巴掌,通通朝着姜时沅发泄。
然而掌心还没落下,姜时沅握住她的手腕,戾声质问:“你说我偷人?你有什么证据!”
周萍:“现在整个京市谁不知道你红杏出墙!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家伙!”
红杏出墙、伤风败俗。
清者自清,外人怎样诋毁,姜时沅其实除了愤怒,并没有太多感觉。
但当这些话出自家人的嘴,心脏还是像被人徒手撕开一样,血淋淋的痛。
眼眶几乎一瞬间就红透,声嘶力竭道:“你是我妈,你怎么能不信我,而去信那些人胡说!”
“我信你什么!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要好好打醒你!”
说着,周萍拎起一旁的雨伞。
小时候就是这样,但凡姜时沅不听话,就会接受藤条皮带等的洗礼。
“妈!”
雨伞还没甩出去,一道凛冽的男声骤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犹如海藻似的齐刷刷涌去。
竟然是凌景曜。
他像是从外头急匆匆赶来,清俊的脸上透着极少见的疲惫,身上还沾了些寒气。
他高冷矜贵,但却因不常笑,而多了几分距离感,此刻更是叫人望尘莫及。
对于他的到来,走廊上的所有人都倍感意外。
周萍忙慌将雨伞丢到一旁,急促走到他身旁,颇有几分讨好的说道:
“女婿呀,你可别信那些狗仔胡诌,那都是假的,沅沅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这孩子打小就安分守己,绝对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保证。”
这幅殷勤讨好的模样,引得姜时沅唇角划过苦涩。
这脸变得比天还快。
听见这话,凌景曜神情晦涩,漂亮的薄唇不屑扬了扬。
半晌,淡淡道:“这些是我跟沅沅的事,就不劳妈操心,你安心照顾好爸就行了。”
声音慢条斯理,辨不清任何情绪,却莫名叫人心底发慌。
周萍讪讪闭上嘴,狠狠瞪了一眼当事人后,跟随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
男人一步步朝姜时沅迈近,半句废话都没说,直接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往消防楼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