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然在教导孩子,姜时沅颇为意外。
还以为像他这样桀骜的人是讨厌小孩的,更别说耐心教育了。
安安似乎很喜欢他,“嗯啊,刚才谢谢你替我和妈妈出气。”
陈观棋笑笑:“不客气,保护员工是我的职责,而且我也不爽有坏蛋欺负你妈妈。”
安安:“那你以后能多保护我们吗?”
陈观棋:“当然,所以你要多找陈叔叔玩。”
听见这话,姜时沅下意识看向他,他也恰巧看过来,两人目光一触,她立即回避了。
手指蜷了又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
休息室外。
凌景曜寡淡的瞳眸掠过一抹晦涩,衬衫下的手臂蓄起青筋。
凌秀雅锤打他,恨铁不成钢:“我让你来哄老婆女儿,你把那女的带来做什么?”
凌景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色烦躁。
他再蠢也不可能喊上许芙,两人是在餐厅门口恰巧碰到的。
对方拿精心制作的饼干来找姜时沅,说要托她给安安,当作上次在御景湾闹的不愉快的赔礼。
心想无伤大雅就让她跟着,谁曾想安安会那么抵触,一上来就朝人家吐口水。
凌秀雅狠狠一呛,“最该站出来保护她俩的是你,而不是我跟另一个男人!”
后半句话咬字发音格外重,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气息。
凌景曜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他是男人,自然懂男人,陈观棋无视他的警告继续雇佣姜时沅,方才还挺身而出。
说没意图,狗都不信。
可他不懂明明对姜时沅没感情,为什么现在像被火烧似的,既烦躁又坐立难安。
大概是感到被挑衅吧。
她是他的妻子,就算是兼职,也不该跟别的男人走太近,何况是那种风流种,传出去成何体统?
门内逐渐传来轻笑声,凌景曜郁闷更甚,准备破门而入——
姜时沅率先拉开了门。
他半垂着眼,就这样赤恍恍闯入她的视线。
她眸子里的淡漠,深得像永远抵达不了的暗处潮渊。
那种密密麻麻的烦闷瞬间达到顶峰,凌景曜将她拽回休息室。
嘭的一声,门外吹起一阵风。
陈观棋眉头紧拧,狗男人真当这餐厅是他的?
手刚搭到门把上,肩膀被拍住,“陈老板,我哥要哄回我嫂子,我们这种外人就别打扰了。”
陈观棋微顿,扭头上下打量起她。
刚才跟女中豪杰似的,令他多少有点刮目相看,结果绕来绕去还是在当和事佬。
凌秀雅猜到他在想什么,说的很直接,“他们只是闹一下,没有离婚的打算,也不可能离婚。”
陈观棋硬生生被气笑。
罢了,自家人当然帮自家人,就让那狗东西再自信几天,这种事着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