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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凌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金秘书倒吸一口凉气:“凌总,都办妥了。”
他没想到凌景曜竟然会这么……较真。
半夜让他把姜时沅先前找的律师撤掉,还要求京市所有的律所不准接姜卫国的案件。
除了港区,也就京市的律师资源最好,这不妥妥的让姜卫国狱中等死?
这个男人做事一向果断干练,不留余地,这一招在商场上屡战屡胜。
但用在厌恶的妻子身上,是否有点大费周章?
难道,他在逼她认错回家?
不会吧,他不是日夜盼着离婚,迎娶许芙么?
凌景曜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公事,眉眼淡淡压下来,慵懒勾了勾唇。
明明他神色冷淡无波,金秘书竟从中感到一丝寒意,背脊悄然泛起一片颤栗。
寒颤过后,悻悻问:“另外,李台长前几天收到太太的简历,他感觉节目立意挺好,想问你这边是否允许录取?”
比起唱歌,姜时沅更想当编导,去英国前还拜了个有名的导演为师,这些凌景曜是知道的。
可这并没有必要。
照顾丈夫与女儿才是她的职责,况且她也只适合被养在家里。
如墨的眼眸抬起。
即便不说,金秘书亦瞬间领悟,“明白,我这就通知其他电视台。”
想起最后一茬,冷汗又飙了出来,“还有一件紧急的事。”
“说。”
“姜尚宇炒虚拟货币又亏了一百万,借贷公司的人现在正在大堂等着,是给,还是?”
凌景曜神色不耐的拿出支票簿,写到一半,笔尖悄然停住。
扯下支票撕碎,眉眼皆是凉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敢再来凌氏,就等着坐牢。”
既然姜时沅喜欢闹独立,那就让她体会下没他兜底的世界有多残忍。
看来,离哭着回家没几天了。
金秘书出来后,躲在卫生间给许芙发去告密信息。
手机放下,一个荒唐的想法冒出:凌总是不是压根没想过离婚。
—
下午三点十五分,收容所门口。
一阵凛冽寒风吹过,姜时沅冻得吸溜了下鼻子,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直勾勾望着路口。
姜卫国的案件很严重,没有律师在场无法会面,约好的见面时间是三点半。
奇怪的是从半小时前,律师和律所的电话都处于占线状态。
这时,手机弹出短信。
点开一看,瞳孔地震,怎么律所把费用退了回来?
再打过去,电话终于通了。
听到拒接时,姜时沅大脑嗡的一片空白。
几番纠缠下,对方无奈的声线中藏着浅浅的怒气。
“凌太太,现在没人敢接你父亲的案件,至于原因你心知肚明,何必再问呢?”
“另外,请你劝凌总高抬贵手吧,我这家小律所经不起你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