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终于本性暴露,看来这几年装贤妻良母真是委屈她了。
蓦然想起从前看到的一幕,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掌不断收紧,力道似要将骨头碾碎。
姜时沅痛得眼泪溢出来,“你发什么疯,你放开我,很痛!”
凌景曜眉眼骤冷,声线阴鹫了几分,“痛你还敢乱跑?”
话音落地,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偏头吻下去。
姜时沅挣了又挣,越挣越是被禁锢在怀里,脑袋晕晕乎乎。
车内灯光昏暗,微黄的光影朦胧暧昧,像极了某种不受控的情绪蠢蠢欲动。
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姜时沅用力狠狠一咬。
唇瓣分离,凌景曜嘴角溢出血丝。
姜时沅瑟缩到车侧,身子颤栗。
凌景曜捻过猩红的血丝,迫人的气势跟着压下来。
“你现在变得这么狂野,是跟陈观棋学的?他上过多少女人你知道吗,你也不嫌脏!”
他的声音裹挟着怒气,眸底漆黑如渊,隐匿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莫名令人生出一种心惊胆战的恐惧。
车内空气瞬间低沉凝结。
姜时沅被吼得打了个寒颤,眸底起了一层雾气。
她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凌景曜是在争风吃醋,无非是觉得她跟陈观棋那种孟浪公子哥走太近,令他形象折损罢了。
但,陈观棋再孟浪又怎样?
人家又没结婚,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与他何干?
他一个连父亲都不愿意演好的男人,有什么立场责备,哪来的义正严辞?
思及此,姜时沅克制不住嘲意:“难不成你看到我去他那唱歌,吃醋了?”
犹如听见可笑到惊世骇俗的话,凌景曜勾唇冷笑,声音沉到谷底: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更不会为你争风吃醋,你少在这痴心妄想。”
“你作为我的妻子,安安她妈,你穿成那样登台卖唱,置我,置集团脸面何在?”
这些讥讽就像燎原的火苗,顷刻点燃姜时沅心中的怒火。
眼眶登时泛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那你又置我,置安安的脸面何在!”
“你爱许芙,你宠她,我无话可说,可你为什么连安安的感受也不顾!难道她就这么讨你厌?”
她无所谓自己,这些年早就看透凌景曜不会爱上她,可安安呢?
那不是他的亲骨肉么,为什么凉薄到连一点爱都不愿施舍?
对他来说,接受她生下的孩子就这么快困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