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严格,而安安自小懂事,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所以那晚当她听见佣人说安安偷吃螃蟹而吐白沫时,整个人都懵圈了。
安安低下头,不肯说话。
这个闺女倔犟得很,要是不愿说,给一百盒糖果都撬不开她的嘴。
餐桌上陷入冗长的沉默。
姜时沅败北,投降道:“许阿姨的腿是妈妈弄伤的,你不该那样说她。”
“至于大人的事就由大人解决,你只要乖乖的,平安健康的长大就好。”
安安眼睛眨动,像是听进去,又像是没听进去。
忽而问:“妈妈,你几时给我找个新爸爸?”
姜时沅大脑轰的一片空白。
她突然深刻懂了,什么叫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
她也渴望给孩子幸福的童年,但有些事不是她想就会有的,至于找新爸爸…
一想到那张阴沉暴怒的脸,背脊窜上一阵阵冷汗。
“不找,妈妈有你就够了。”
安安:“你就算找我也能接受的,我早就想换爸爸了。”
姜时沅哑然失笑,这孩子几时变得这么人小鬼大的?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走到地下停车场,迎面碰到刚做完签售活动的许芙。
四目相对,空气似有暗流涌动。
许芙眼底划过厌恶,但微笑的弧度卡得完美友善:“真巧呀,你们来这里吃饭?”
姜时沅没心情搭理,牵着安安的手往车边走。
安安回头,冲着那张虚伪的脸,愤愤的吐舌头。
许芙眼底氤氲过阴光,若有所思会儿,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发送留言。
新来的助理耳朵灵验,听到那些话,背脊发凉。
许芙是给谁说话,怎么那么恶毒。
…
安安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汽车刚启动没一会,儿童手表突然闪了闪。
安安降低音量,将手表贴到耳边,听着听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不服气的掉落。
——“这下信了吧,你就算病死,你爸爸也不会在意的。”
——“你就不该出生,你这个多余的累赘。”
…
京市的冬季说下雪就下雪,驱车开入玫瑰小区时,天地一片茫茫雪色。
推开家门,矜贵高傲的男人倚靠在掉漆的墙壁处,指尖一抹猩红。
安安狠狠瞪了一眼,连招呼都不愿打,套上拖鞋后火箭似的冲回房间。
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墙壁上的家庭照掉落在地。
凌景曜眉头紧蹙。
关于他的到来,姜时沅不算意外,肯定是被凌老太逼来的。
走过去弯腰捡相框。
凌景曜垂眸,一贯的冷淡:“今晚是我说错话,收拾东西回家吧。”
姜时沅捡相框的动作一顿,她做梦都想到,心高气傲的男人会低声说出这种话。
但他发号施令,她就要顺从么,她不想再当阿拉斯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