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品牌合作的消息塞满了私信。
连之前对她冷若冰霜的音乐学院教授都发来消息：“想不想来我这上课？学费全免。”
孟白往她碗里堆虾滑，得意洋洋：“看见没？这叫因祸得福！那老妖婆折腾半天，反倒给你免费打了波广告，简直是年度最佳工具人！”
林孩咬着虾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孟悦可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觉得那些暗无天日的过往，都成了此刻绽放的铺垫。
“以后啊，”她举杯碰了碰林孩的果汁杯，“咱们只唱光明正大的歌，走坦坦荡荡的路。”窗外的烟花正好炸开，映得三人的笑脸比星光还亮。
腾耀集团顶层办公室，百叶窗把阳光割成细条，落在苏尘指间的钢笔上。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抵制腾耀#热搜，金丝眼镜后的蓝眸像结了冰的寒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钢笔套一一那支笔昨天刚被他捏扁过，此刻却被修复得看不出痕迹。
“咚咚咚”，门被敲响时，他甚至没抬眼。
岳芷柔进来时，精心打理的套装皱了半边，头发凌乱得像被狂风卷过。
她刚被公关部的人堵在电梯口，那些往日对她毕恭毕敬的下属，此刻看她的眼神像看堆垃圾。“苏总，”她声音发颤。
苏尘终于抬眼，视线从股价曲线移到她脸上，淡得像在看一块污渍：“腾耀的股价，每小时蒸发1000万。”
岳芷柔的脸瞬间惨白：“苏尘……我是被冤枉的……你听……”
“但因为你的原因，公司受到了影响这是事实。”苏尘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个回车，屏幕上弹出员工离职审批表，“你离开吧。”
“苏尘？”岳芷的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连嘴唇都微微发颤，她往前踉跄半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惶急，“你连我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就这么……让我走？”
她望着他始终没抬起来的侧脸，喉咙像被堵住般发紧，那些憋了许久的话终于冲破喉咙，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还是你的未婚妻。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我一眼？”
“出去。”苏尘的声音没起伏，却带着股让人心头发麻的压迫感。
空气里的奶油香似乎浓了些，甜得发腻，像裹着毒的糖。
岳芷柔被他眼里的冷漠刺得一哆嗦，却突然换上副诡异的笑，从包里摸出张DNA监测，“啪”地拍在桌上：“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有个孩子呢？”
苏尘的指尖顿在键盘上。
他拿起报告，蓝眸微眯，像在研究一份陌生的合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