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桨的轰鸣像无数只蜜蜂钻进耳朵，凌玥瑶死死攥着顾野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抓好了！”顾野的吼声被风声撕碎。
直升机猛地一震，像是被无形的手拽了把，窗外的黄沙瞬间变成刺眼的白光。
凌玥瑶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螺旋桨的声音竞消失了。
眼前是熟悉的青砖灰瓦，韩家老宅的石榴树正摇着满枝红灯笼，空气里飘着槐花的甜香。
“回来了？”
韩婷婷抱着账本从影壁后转出来，白裙子上沾着墨渍，看见他们满身沙尘，眼睛瞪得溜圆，“你们这是从沙漠滚回来的呀？”
顾野的军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闷响，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符，冰凉的触感提醒他不是梦，“齐教授他们呢？”
“早到了半小时，在书房跟爷爷说话呢。”韩婷婷往凌玥瑶手里塞了块薄荷糖，“说发现了能改写历史的宝贝，激动得假牙都快掉了。”
凌玥瑶含着糖，甜味在舌尖漫开，突然想起那架半埋在沙里的直升机，“你爷爷…”
“在呢。”韩婷婷扯着她往书房跑，“刚还念叨你们是不是被流沙吞了，说当年他就是在这一步迷路的。”
书房门虚掩着，凌玥瑶刚要推门，就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带着笑：“那青铜符啊，是我当年从盗墓贼手里抢的，可惜只拿回半片……”
“爷爷！”顾野推门进去，青铜符在掌心闪着光。
老爷子手里的茶盏“喱当”掉在托盘上，浑浊的眼睛盯着那枚完整的符，突然老泪纵横：“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齐教授笑着抹眼泪：“老韩啊，你当年没说完的故事，我们给你续上了！汉代张掖卫的军备库，比史书记载的规模大十倍！”
凌玥瑶的终端突然亮了，光幕映得满室生辉：
【时空锚点校准完成，奖励特殊贡献值5000点，可兑换历史影像回溯】。
“能看当年的事？”她的声音发颤。
顾野凑过来看，指尖在光幕上一点，影像突然投射在墙上一
黑白画面里，年轻的韩老爷子穿着军装，正举着青铜符对着石门，身边的士兵喊：“队长，沙尘暴来了！”
风沙吞没镜头前，老爷子把青铜符塞进石缝，嘶哑着喊：“等我回来……”
影像戛然而止。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老爷子摸着青铜符上的刻痕，像摸着岁月的皱纹：“当年我带队追盗墓贼，误打误撞进了密道，没等打开最后一道门，沙尘暴就来了……”
他望着顾野，突然笑了：“你跟我年轻时一个样，认死理。”
顾野的耳尖红了，把青铜符往老爷子手里塞：“您收着。”
“给玥瑶。”老爷子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这丫头比你细心，保管得住。”
凌玥瑶刚接过符，院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尖锐得像警报。
韩婷婷跑出去看，很快又跑回来，脸色发白：“是……是林妍的爸妈！带着好多记者，说要讨说法！”顾野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
凌玥瑶却笑了，把青铜符往兜里一揣：“正好，有些账该算了。”
影壁后，林父林母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林母的香奈儿套装皱巴巴的，正对着镜头哭：“我女儿就是被那乡下丫头逼的！她用下三滥的手段抢男人……”
“哦？什么手段？”凌玥瑶抱着胳膊站在月亮门后，声音清亮得像敲锣。
记者们“哗”地围过来，摄像机的红灯闪成一片。
林父指着她的鼻子骂：“就是你！用假货陷害我女儿，还雇凶杀人！”
“证据呢？”凌玥瑶挑眉，从帆布包里掏出录音笔，“是这个吗？你女儿雇盗墓贼在沙漠投毒，说要“处理掉我’的录音？”
她又拿出一沓照片，摔在林母面前：“还是这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