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这是顾野打的兔子,您带回去给柱子补补。”
等二柱子娘和二柱子被顾野笑着送出门,凌玥瑶立刻拧开小瓶。
妙妙舔了舔嘴唇:“妈妈,是甜甜的!”
“喝了病就好了。”凌玥瑶哄着女儿喝完最后一滴,低头时发现自己手背全是泪。
次日清晨,王医生攥着听诊器冲进病房时,镜片上还蒙着白雾。
他刚把听诊器贴在妙妙胸口,动作突然僵住。
“不可能!”他猛地拽过病历本,上面的骨穿报告还赫然写着“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昨天的血检白细胞20万,今天怎么.”
他连抽三管血,又做了骨髓穿刺。
半小时后,他举着化验单冲回来,眼镜歪在鼻梁上:“正常了!血红蛋白120,白细胞7.5,骨髓象完全缓解!这是我从医二十年没见过的奇迹!”
凌玥瑶抱着活蹦乱跳的妙妙,看她正揪顾野的军大衣扣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可能是孩子想着妈妈,硬撑着好起来的。”
三天后办出院手续时,医院死活要留妙妙做全身检查。
凌玥瑶正哄着妙妙玩听诊器,走廊里突然传来刺耳的脚步声。
赵文斌穿着熨得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拎着印着“第一中学”的蓝布包,挡住了去路。
“玥瑶,我来看妙妙了,你想清楚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和我……”他扯出个生硬的笑,目光扫过顾野时像淬了毒,“妙妙我赵家的种,谁也代替不了。”
顾野往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把凌玥瑶母女护在身后。
他声线沉得像压了块石头:“赵同志,这里不欢迎你。”
“我看你才不该在这!”赵文斌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几乎戳到顾野鼻尖,“一个没爹没妈的农村穷小子,也配跟我抢?”
“赵文斌!”凌玥瑶厉声打断,抱着妙妙的手臂紧得发疼,“你还有脸提当年?退婚时说我带着拖油瓶是累赘,现在看冯芳芳坐牢了,倒想起当爹了?”
赵文斌却像没听见,反而逼近两步,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凌玥瑶,你别给脸不要脸!妙妙要是再犯病,只有我能救她!你为了个野男人,果然狠心?”
顾野的拳头“咔”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军大衣下的肌肉绷成铁疙瘩,就差一步就要动手。
凌玥瑶把妙妙往顾野的怀里一塞,眼神冷得能冻住屋檐的冰溜子:“赵文斌,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改妙妙的姓!”
赵文斌被她的气势吓退半步,却梗着脖子嚷嚷:“我是亲爹!法律上”
“凌同志。”
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齐教授精神寮铄地站在晨光里,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捏着妙妙的最新化验单。
他扫了眼剑拔弩张的三人,眉头微蹙:“这位是?”
“齐教授,您怎么来了?”凌玥瑶眼眸一亮,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欣喜。
齐教授温和地笑了笑:“原计划今天返京的,但想起你提到女儿的病情,实在放心不下,临走前还是想再来看看。”
一听眼前的人是教授
“我是妙妙的父亲赵文斌,一中的老师!”赵文斌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凑过去要接化验单,“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谈……”
“他是我前夫。”凌玥瑶抱着妙妙走到齐教授身边,“已经三年没管过孩子。”
齐教授的脸色沉下来。
他把化验单递给凌玥瑶,目光温和:“我联系了京华大学附属医院的推荐信,本来想让妙妙去做全面检查,没想到孩子自己竞然痊愈了。”
“什么?妙妙痊愈了?”赵文斌的脸瞬间煞白,那他复婚的计划?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顾野突然跨前一步,军靴碾得地砖咔咔响:“赵同志,该走了,不要在孩子面前闹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