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熠帝冷哼一声开口。
“堂堂齐国侯府,竟出了这般大逆不道之人,你说你无辜?朕倒要问你一句,是否教导有方?”
“齐国侯的爵位传到你手里,也就到此为止了。此外,你还教子无方,罚打三十杖。退朝!”
话音刚落,他便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离去。
大殿之内,很快响起许家父子不断求饶的话语声。
他们口中喊着冤屈,哭天抢地,声音撕心裂肺。
两人被御前侍卫牢牢控制住,手臂被人反拧在背后,几乎要折断。
正要被拖下去行刑时,许逸仟眼中怒火滔天。
他死死盯着齐国公沈靖宣,一字一句地质问:
“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
那封信从齐国公府拿出来的那一刻,他还特意反复检查过,没有破绽。
怎么会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字迹虽未改,但内容明显多了不该有的东西。
肯定是有人动手脚!
沈靖宣满脸冤枉地说道:“我的好外甥,你在胡乱说什么?那封信不就是你自己从我家里找到的吗?”
“我还以为你是来做证人的,感谢你亲手将它送到了皇上手中,让皇上看清了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呢。”
话还没说完,沈靖宣忽然脸色一冷,猛地挥拳,直击许逸仟的小腹中央!
许逸仟措手不及,身体猛然后仰却来不及闪避,只觉一阵剧痛自胸口传来。
整个人踉跄向前,弯腰吐出一口浊气。
旁边的许凌云见状顿时惊恐交加。
“齐国公你疯了吗?!为什么打我儿子!你说啊!!”
“别急。”
沈靖宣冷冷一笑,脸上毫无悔意。
“你那份我也准备好了,不会偏心谁。”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重拳,同样精准地落在了许凌云的小腹上。
“啊!!!”
痛苦的尖叫声顿时从二人身上接连传出。
……
许逸仟和许凌云父子二人被人用软榻一路抬回齐国侯府。
众人一见到两人被抬回来时的模样,脸色瞬间变了。
尤其是走在前面的小厮惊叫出声。
许凌云虽然看起来狼狈,但情况还算好。
尚能勉强躺靠在软榻之上,不时哼哼唧唧地喊着疼。
看样子还活着。
气息未绝,命还在。
可是,再看那走在后头的许逸仟,情形就不一样了。
只见他浑身上下沾满了血渍,衣衫破烂不堪不说,嘴角还挂着已经凝固了的暗红色血迹。
“老天,侯爷这是怎么了!”
管家赵平迎上前去一看,心里登时咯噔一下,眉头皱得紧紧的,急忙开口问道:“侯爷、小侯爷,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谁干的?”
“别废话了……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许凌云挣扎着说出了几个字。
话音刚落便猛地吸气,似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一阵抽搐,额上冷汗直冒,牙根都快咬碎了。
疼痛稍缓一些后,他一边喘息,一边努力睁眼四处张望。
随后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夫人呢?她在哪儿?让她赶快过来。”
旁边的下人慌忙答道:“回侯爷,大娘子刚刚出门去了。”
“快快,让人追上去通知她,请太医来瞧瞧!”
他强撑着吩咐下去。
站在一旁的赵平却面露为难之色,低声道:“侯爷……不巧得很,夫人今天外出访亲,不在府中。要不咱们先安排您与小侯爷回房休息一下,我立刻差人出去找大夫便是。”
“那就尽快安排吧!”
他艰难地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赵平已然招呼了几名手脚利索的家丁。
让其小心翼翼地将两位爷送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