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知。
她轻轻咬住下唇,这两个男人,去干什么?
聊工作?
江老爷子提起婚事,林婉捏了捏女儿的手,时清回神,认真听着。
花园,时敬躺在椅子上,“有事?”
江祁煜问出自己的忧虑,“时清的事,你们极力反对她跳舞,为什么?”
时敬轻叹了口气,他确实该知道那些事,回忆浮现在脑海中,“还是跟清清那个闺蜜苏然有关。两个人都喜欢跳舞,从小就在一起学舞蹈,参加比赛,拿下不少奖,约定上舞蹈学院,艺考都过了。高考结束,家里打算把清清送去国外,希望她能在国外上大学。
清清自己不愿意,三个月后偷偷回国。
刚开学那段时间,苏然已经开始不对劲。
她家境不好,父母离异,那个时候,她父亲又突然遭遇车祸离世,母亲对她不管不顾。
她交了个男朋友,两人在一起还没过半年,她男朋友出轨,还把她送上别人的床,刚成年的小女孩哪受得了这打击。
苏然跳楼那天,清清去找她,亲眼目睹她从楼上跳下的过程……
清清朋友少,重情义,苏然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把她带去国……”
江祁煜紧抿双唇,望着里面,逗得长辈们哈哈大笑的时清。
苏然和舞蹈,在时家看来,都是时清的禁忌,他们极力劝阻,怕她再次陷入沉痛的回忆,不许她碰。可实际上,他们也没问过时清,她自己是怎么看待那些沉痛往事。
她向往自由,却因往事被困在时家编织的牢笼,她不开心,大家也都跟着提心吊胆。
瞒住她,困着她,或许也不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往后,她身边有自己,有什么事,他会陪着她一起面对。
江祁煜郑重其事的对时敬道了声:“谢谢。”
时敬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只见时清推开落地窗,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你们聊什么呢?”说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时敬,目光似在说,你是不是又在说祁煜哥哥。
时敬一脸无辜,冤枉啊,我哪有?
他看向江祁煜,江祁煜扬起唇角,起身,揉了揉时清毛绒绒的脑袋,“没说什么,别担心。”时清哦一声,啪一声,拍开他的手,揉揉揉,给她发型都揉乱了,“吃饭了,都进来吧。”江祁煜抬起被打的手,摸了摸鼻子。
时敬得意地斜睨他一眼,被打了吧,让你手贱!
他又快步跟上妹妹,小声说:“打得好,男人不能惯着。”
时清没好气说了一句:“有你什么事。”
时敬轻敲了下她的头,“时清,我看你是欠揍。”
林婉见了,蹙眉教训道:“好了,你们两个,多大个人还打打闹闹。”
两人顿时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