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昌最先不耐烦,伸手给了郭峰淮一个爆栗子,“猜你祖母个腿儿!你给老子好好说话!”“就是。”钱永良附和,“这赵娘子手艺好,做的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滋味都没得说,这脆炸猪皮丝自然也是十分好吃的,还用得着猜?”
揉着后脑勺的郭峰淮委屈地撇了撇嘴,“我买了一份来吃,的确是滋味美妙,十分好吃,尝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买了一份就想再买第二份,第三份!”
“但就是因为如此,你们不觉得有些可怕吗?”
“这有什么可怕的?”张玉昌满不在乎。
钱永良也点了点头,“是啊,这是十分寻常之事,哪里可怕了。”
“什么啊,你们还真是蠢笨的够可以!”
郭峰淮有些恨铁不成钢,面上更带了几分鄙夷,却也仍旧语重心长,“你们想啊,这赵娘子每日售卖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已是让咱们的钱袋子空了许多,需得精打细算地过了日子才行。”
“若是再加上这脆炸猪皮丝,那咱们的钱袋子,当真是要比脸还要干净了!”
“所以,我专门跑来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赵娘子似乎每天下午都会到瓦子里面售卖脆炸猪皮丝,你们若是适逢休沐假期,一定不要去瓦子里面。”
“如此一来,也就不会遇到赵娘子,也就看不到那酥香可口,美味好吃的脆炸猪皮丝,这钱袋子自然也就保住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够义气?”
自己淋了雨,就记得给这帮兄弟们撑了伞,他当真是神仙菩萨行为,圣贤在世,可歌可颂。配享太庙!
钱永良和张玉昌闻言,面面相觑。
怎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呢?
若是这郭峰淮不来告诉他们,赵娘子在瓦子里面售卖美味可口的脆炸猪皮丝,那他们对此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也就没思没想,不会惦记。
但现在,郭峰淮却眼巴巴地跑上一趟,告诉他们脆炸猪皮丝之事,让他们知道赵娘子那里除了美味的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以外,竟然还有其他美味吃食。
那他们,突然就有了极大的期待!
甚至现在就想着立刻到瓦子里面买上一份来吃!
钱永良和张玉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对郭峰淮怒目而视。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张玉昌小声嘀咕。
“我觉得。”钱永良低声回应,“他嘴巴上泛着油光,嘴角还有些许残渣,一看便是已经买过了一份脆炸猪皮丝吃。”
“他尝过了这脆炸猪皮丝的味道,现在眼巴巴地来告诫咱们,名为好心提醒,实际就是要让咱们抓心挠肝地难受一把。”
“八成是这样。”张玉昌点头,脸上愤怒更盛,“太气人了!”
“我也觉得………”
眼看两个人达成了意见一致,钱永良和张玉昌将目光一致投向郭峰淮。
“你小子,当真是够意思的很啊!”
说话间,拳头捏得咯蹦咯咖响。
“是吧是吧。”郭峰淮扬起了下巴,“不必过于夸我,我原本就是这般讲义气……”
“等等,你们两个要做什么?”
“君子动口不动手,动粗非君子所为!”
“你们若是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啊!”
“救命啊……”
今日的太阳,格外的大,格外的红。
日薄西山,晚霞铺满了半个天空。
陆明河和程筠舟二人,再次提审了张夫人沈氏。
沈氏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身体挺的格外笔直,声音有些发哑,“二位大人此时提审民妇,是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张夫人倒是格外镇定。”陆明河微眯了眼睛,“本官好奇,张夫人如此镇定的缘由为何。”“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心中无惧。”
沈氏沉声回答,“民妇素来听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