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轻哼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莽哥你消息滞后了。昨晚在皇代,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她的本事。”他透过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念初,“那手法,够老道。”
温念初勾唇一笑:
“那当然,不会听声辩位怎么赢呢?”
“莫姐既然抬举我,我总得有点真东西,不是吗?”
司机东风倒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一个富家千金,敢公然和白奕秋作对,甚至在作对之后攀附上莫如烟做靠山。
但是她真的是诚心想加入他们吗?
作为跟随莫姐多年的老人,东风知道些旁人不知的往事。他隐约记得,莫姐早年似乎有个女儿,后来遭人毒手。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昨天在皇代,莫姐才会对这个丫头格外宽容。
若是换作个男人,就凭昨天那出戏,莫姐早让人把那些“加料”的水灌下去了。
可对这丫头,莫姐却难得地网开了一面。
这其中的深意,值得琢磨。
“我们这要去哪里?”温念初想到自己头发后的刀片还没取,她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闲聊说道,仿佛已经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们?”东风冷笑一声。
东风直接停车。
“下车吧。”
温念初不明所以地跟着莽哥一起下车。
刚下车,眼前的东风已经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尾气。
“卧槽!”莽哥捂着受伤的手臂破口大骂,“东风你他妈找死是吧?给老子回来!”
远远传来东风嘲讽的喊声:“莫姐只说接人,可没说包接送!真当老子是专车司机了?”
温念初:“.”
这是北江桥的位置,走几步路就直接到桥上了。
莽哥打开手机,开了导航,就给温念初说自己先走了。
她低头,手上的腕表指针刚指向十点。
夏日的暮色迟迟不肯褪去,温念初也没急着回去,她倚在桥栏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出神,晚风撩起她的红色裙摆,发丝在颈间轻轻摇曳。
“温大小姐不开心?”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
她回头,谢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他没穿她给他买的休闲服,反而身上穿着那件旧校服,领口微敞,看得到他的锁骨。
“你怎么在这儿?”
她问,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
“当家教。”他答,三个字,不多解释。
温念初没接话。
这也太巧了。
难道救她的那个人真的不是谢樾?
可那人的眼神给她的感觉好熟悉。
桥下的河水泛着暗光,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半响,温念初开口:“我没有不开心。”
过了几秒,谢樾从书包里开始拿东西,动作熟稔得像早准备好了。
“手。”
不是询问,是陈述。
温念初摊开手掌,笑道:
“你不会又要送本小姐口香糖吧!谢樾。”
她想起第一次见谢樾,按照系统羞辱了他一顿,他居然给了她口香糖。
说起来,谢樾好喜欢给她买东西。
她活了两辈子,好像也只有他爱给她买东西。
温念初说完后,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居然是碘伏,酒精,还有纱布?
“这次不是吃的。”
在听到温念处的话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拧开碘伏瓶盖,开始用棉签沾取药液。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形容不出来,有些像兰草香气。温念初看着他一把拉过她的手。
于是,她下意识缩了下指尖。
结果却反被他直接扣住手腕,力道不重,但不容挣脱。温念初能感受到他的掌心很热,粗砺的薄茧磨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