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
“不可能!你出千!”
温念初单手托腮,笑容无辜:
“林少,牌是你的人发的,荷官也是你请的,这阵仗,我怎么可能出千?”
温念初摊了摊手。
“你上局赢的时候,也没见我说你出千啊。”
林晟几乎要被她气笑了,死死地瞪着她。温念初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了自己身上。
不少人似乎觉得温念初说得在理,还小声地议论着,点头附和。林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角抽动了几下,才挤出两个字,声音又干又涩:
“再来!”
第三局,温念初的牌面是红桃5、方块5、黑桃5。
三条5。
林晟的牌面则是黑桃K、红桃K、方块K。
三条K。
“这次你输定了。”林晟冷笑,直接推上所有筹码,“全押。”
温念初好奇:
“林少,你确定要赌这么大?”
林晟眼神阴冷:“你死定了。”
温念初没有翻牌,只是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赌桌上:
“我看到了哦……赵少指定的荷官,右侧袖子里,藏了一张牌?”
“我看到了哦。”
“我看到你出千了哦。”
林晟惊得瞳孔骤缩。
温念初又坐了回去,笑容甜美:
“所以这一局,我弃牌。”
那荷官的脸在温念初的话语落下后,直接“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冒出,甚至紧张得手一抖,袖口里的牌直接掉落在地上。
这下,周围所有人,都看到了。
温念初的目光从地上的那张牌移动到对面人慌乱的脸上,男人额头上的汗水似乎更多了,她的语气天真又残忍:
“林少,目前为止,你已经输给我一个亿了。”
“林家……好像比温家还不如?”
“也不知道,你平日里零花钱有这么多吗?够还给我吗?”
林晟的指节捏得发白,眼底血丝密布,几乎要咬碎后槽牙。
温念初在羞辱他。
当着整个皇代的面,踩碎林家的脸面!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
“温念初!”
温念初歪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嗯?”
林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意,一字一顿道:
“我们再赌一局。”
“最后一把。”
“输了的话,我把荣城城西的那块地皮送给你。”
温念初思考。
城西地皮。
温念初这次倒是被说得有点心动,如果没记错的话,城西的那块地皮后续会被翻修,拿到一大笔的拆迁费用,少说也有个十个亿左右的价值。
而现在,林晟竟敢拿它当赌注?
要么是狗急跳墙,要么……是陷阱。
她唇角微勾,眼神却冷了下来。
“那就赌最后一把吧,赌什么?”
赌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温念初和林晟之间的赌桌上。
林晟拍了拍手,赌场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四周的喧嚣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名侍者缓步走来,手中托着一个盖着红绸的银盘,恭敬地放在赌桌中央。
林晟微笑着看向温念初,眼底藏着试探和轻蔑。
“温小姐,既然要玩,不如玩点刺激的?”
他抬手,一把掀开红绸。
银盘上,一把锂亮的左轮手枪静静躺在那里,枪身泛着冷冽的光泽。
赌场内瞬间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轮盘赌。
六发弹巢,只装一颗子弹,赌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