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一声“阿柠”，尾音微扬，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调侃。
“冥…冥界？阴间？！”
林雁喉咙发干，声音劈了叉，“我们怎么来的？它们……它们……”恐惧让她语无伦次。
不仅林雁，除了沈寂，其他人的表情也写满难以置信和生理性的不适。
谢临川那堂冥界课犹在耳畔，但纸上谈兵与身临其境天差地别，这绝对是寻常修士穷极一生也难以窥见、遑论踏足的禁忌之地！
“诸位放心，”五味的声音带着奇异力量，“大家皆是元神临时入境，肉身安然留在楼内。它们，”他指了指身后的客人，“是滞留此地的修士、凡人、妖物的魂魄，大多失了灵智，浑浑噩噩，无法交流。不必害怕，它们对你们没恶意，只是……”他顿了顿，“……好奇活人的东西，尤其是……吃的。”“吃的？”傅柠眼睛发亮，“它们能吃我做的东西？等等…我们不是元神入冥吗？吃的怎么能带过来？“正常的吃的自然不行，但你做的灵食不同。它们不仅能安全地吸食其中蕴含的纯净灵蕴滋养魂体，更重要的是……”五味一个一个解释，“它们能真正“吃到’一一尝到味道，感到饱足。对它们这些浑噩的存在而言，这是几乎不可能体验到的“真实’感觉。”
“在楼中入冥后，储物柜里的食材，灶具都可以用，你的灵食也都可以贩卖。无需深思，这是法则的一部分。”
傅柠听懂了，核心意思也精准抓住了：“也就是说，”她兴奋地一拍手，“我们照样能在这里开酒楼！做买卖！”
“能。而且，”五味肯定地点点头，“会很抢手。”
“那钱怎么收？”傅柠问，“它们用什么付账？”
“嘿嘿，”五味得意一笑，小手一挥，“此地通用货币是冥石，一种蕴含精纯阴气的矿石。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因大家只是临时元神入境，与这些低等阴魂存在界隔，无法言语或意念交流。”傅柠一脸“我就知道你小子憋着坏水”的表情，不过跟她猜的一样。
冥石就是这里的钱了。
傅柠的反应，看得其他人更是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