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交到你手里。本宫今日这般追问,这般拦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儿臣明白母后的用心。”
“那……那个姜柔……”
“母后!别动公主。儿臣会护她一生周全。”
燕王后面上没有表情,可手指已经紧紧握成拳。
裴玄越是这般护着姜柔,她心里对那个魏国公主就越是不喜。总觉得那女子,将来迟早会坏了自己儿子的前程,扰了燕国的安稳。
可看着裴玄眼里那抹不退的坚持,她也知道再多说无益,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快。
“罢了,不说她了。”
“那陆国公那边…”
“此事你不必操心。本宫自会亲自去与他说。如今推举陈将军是大王的意思,就算陆家心里有不满,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敢违逆大王的心意?”
“多谢母后。”
燕王后这才想起被晾在外头的阿蛮,便对殿外扬声:“传郡主进来吧。”
不多时,阿蛮便轻步走入,忙屈膝行礼:“阿蛮参见娘娘。”
燕王后笑着,抬手虚扶:“快起来,今日是本宫忙着议事,倒让你等了这许久,可别怨本宫怠慢。”“阿蛮不敢。”
“本宫找你,是有件事想托你。本宫有片凝芳榭,上月楚国送来十株辛夷,栽在榭外的廊下。这花娇贵,楚国来的使者说,入夏前得给它松根培土,还得用温凉的泉水细浇。连培土的腐叶都得选陈年的松针,若是照料不当,怕是熬不过燕国的暑气。”
“往年宫里的奇花异草,都是昭阳亲手照料,她跟着西戎来的花师学过,知道怎么侍弄这些外邦品种。可如今她腿伤了,连榭都去不得,这辛夷若是交旁人打理,本宫总怕他们粗手粗脚,白白糟践了楚国送来的宝贝。”
阿蛮闻言,连忙垂首摆手:“娘娘,这可使不得。阿蛮从未侍弄过这般金贵的花株,连怎么松根,怎么选腐叶都不知道,若是弄坏了辛夷,岂不是辜负了娘娘的托付?”
“这有什么难的?”
燕王后笑着看向裴玄。
“思远从前跟着楚国来的使者学过侍弄辛夷,去年楚国送的那几株,便是他亲手培的土。有他教你,还能出什么差错?”
阿蛮仍有些犹豫,抬眼望向裴玄。
裴玄迎上她的目光,唇角弯起浅笑,轻轻朝她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