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系着领带,着装非常正式,气宇一贯成熟稳重。
大抵是他身上气场过强,加之那晚被他逼喝酒,以至于她现在对这个人有点抗拒。
“陆先生找我有事吗?”她起先开口。
陆行舟不紧不慢地来到她的跟前。
一束叫不出来名字的粉色玫瑰娇艳欲滴,大概有一臂这么宽,汇聚在一起,浓烈地绽放着。出于礼貌,裴清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却没有接他手里的花,反而往后避了避。
他面不改色地将花放在她桌面,慢条斯理道:“昨晚王良跟我说,你不愿意参加节目。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拒绝合作?”
男人眼神炙热地看着她,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
不管她想怎么回避,但那道目光存在感太过强烈,也太过……可怕。
她镇静回应:“不是。”
没有任何补充解释,场面一阵寂冷。
屋里光线格外白,落在那张温润清雅的脸上,今日她似特地打扮过。
一身浅绿色连衣裙宛若流沙般细腻,衬她肌肤似月光那般的白,长发编成一股麻花温婉披在左肩,连碎发也经过一番打理,看似凌乱,实则灵动。
但,尽管她掩饰极好,他还是从那双眼眸里析出几分忌惮与恐惧。
他语气下意识轻缓:“前晚不欢而散,我至今耿耿于怀,裴小姐所说初衷,整个节目组定会守住,如果因为我吓到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
“我没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不参与节目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与您无关,陆先生诚心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的话,以后还是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先是开出诱人的条件邀请她上节目,再者又送她玫瑰花,论她再愚钝,怎么可能品不出来他的用意。而陆行舟却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我的出现对于你来说、是一种打扰?”
“是。”她直言不讳,没有半点委婉含蓄。
“难追”二字在陆行舟念头里闪过,不等他想出对策,熟料小中医已经下了逐客令。
“抱歉,我对花粉过敏,陆先生若没有别的事,先请回吧。”
男人眼里如一潭深秋的湖水,波澜未起,“让你过敏的,恐怕不是花,而是我吧。”
裴清玥没答。
相当于一种默认。
也是那么的淡漠。
陆行舟脸色微沉,不动声色看着她那张淡漠疏离的脸。
为了体面,他终究松了口:“裴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一语落下,男人抄兜,没有迟疑地迈步离开。
人走了,花还在。
裴清玥悬着心终于慢慢落下,紧握的拳头也松了松。
不是她决绝,陆行舟在她面前表现得非常绅士儒雅,看得出来是一个很有教养之人,但他带给她的感觉有些可怕,就像是,在他的眼里,自己成了他势在必得的猎物般。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束花上,心里七零八落,正想着该怎么处理这花为好,小虎一脸八卦地走了进来。
“裴姐最近桃花还挺旺的啊。”
裴清玥皱了皱眉头。
小虎接着说:“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四个来找你的帅哥了,每个气质都不俗,裴姐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的?”
裴清玥岔开了话,“刚刚那个人,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话跳转得有点快,小虎差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点了点头,“怎么了?”
“以后他要是再来,帮我拦着点,看病除外。”
闻言,小虎忍不住打趣:“看来那位先生没合你的眼缘。”
裴清玥无奈看着他。
小虎天天待在柜台,这妙仁堂里进来什么人,他总是能第一个知道,消息也快,而且最八卦的人也是他。
这张嘴,管也管不住。
她忽然将话题引到他的身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