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众人皆已退下,杨轻兮侧卧软榻闭目养神。
殿内果香清甜,俊秀的小太监恭顺站岗,貌美的宫女手指轻柔为主子按摩。
【宿主,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女皇系统。你一个正经任务不做,就知道一个劲提要求。看到没,商城里确实有能够治愈沈寻双女儿的药。但要声望值,你有吗?】
杨轻兮温和而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心里贱贱挑眉。
“我有啊。喏,商店的声望。副系统的商城也有药。”
【……你好无耻。】
“多谢夸奖。不过这个药确实有点贵,需要再加把劲才能买到。”
【所以?】
“所以咱们推出积木盲盒吧。”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它就不该心存希望。
积木盲盒。
从低价到天价,从人偶到武器、建筑、首饰等应有尽有。
消费者享受拼装的过程,耗时耗力完成的成就感,拥有的比拼感。
【随便你,反正我说的话你又不会听。】
“不要那么说嘛。今天赚的钱,来日必有用途。相信我。”
系统闭麦,随便折腾吧,看能折腾出什么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季长璟负责主持官员考核一事,心知机会来了。
抓住机会收拢人心,多发展自己的人,他的皇位才能坐稳。
临水的长廊下,他脚步轻快准备大展宏图。
远远瞧见前方缓步行走的叶心舒,季长璟加快步伐追上去。
“你伤重理当卧床静养,跑出来吹风做什么?”
宫女行礼,默默退下。
叶心舒回头,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在殿外她每听一句便震撼一分,太后娘娘威武霸气,也温柔慈悲。
不是皇上所说那般心机深沉,只有女人知道手握权柄的女人有多帅气。
季长璟伸出手:“朕扶你回去歇息。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
“若沈寻双一事没有太后娘娘插手,皇上会如此判决?”叶心舒想知道,很想知道。
一脸疑惑,季长璟并未多想:“妻告夫本就一罪,闯宫门一罪,殿前失仪一罪。郭坤纵有不妥,她如此行事实在不该。太后太过武断,理应查清后再做定夺。”
叶心舒眼神失望:“原来在你眼里她所做全是罪。”
一个男人,一个上位者,一个一言定人生死的帝王。
看不到母亲为女儿的奋不顾身,看不到身为妻子的痛苦和隐忍,更看不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凄美和决绝。
只能看到通体的罪孽。
“难道不是?总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叶心舒逼问,“我问你什么办法?”
季长璟一愣:“家丑不可外扬。她应向长辈求助,怎可状告丈夫。”
叶心舒摇头后退一步,对方想扶,她扭身拒绝:“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处处与太后娘娘作对,为何口口声声说太后娘娘有所图谋。因为她是女人,是你打心底看不上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
叶心舒嗤笑:“我有胡说吗?你的思想,你的行为处处透露一件事,女人只是附庸,只是一个物品。她们不该有思想,不该掌权,不该忤逆。更何况处处压你一头。”
季长璟皱眉不悦:“你别仗着是朕的救命恩人就胡言乱语。不然……”
“不然如何?杀了我吗?”叶心舒所学,妇女能顶半边天,女人亦可当家做主。
她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是佩戴红领巾的少先队员,是前途似锦的大学生。
先辈燃尽的血,成为她刻进骨子里的抗争。
皇帝又如何?不公就不服。
季长璟气恼却无计可施:“你!恃宠而骄,禁足思过。”
叶心舒眼神坚定:“禁足就禁足,但我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