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也看到了他们，视线在他们身上游移，似是在判断两人是什么关系。
“虞同学，能不能聊聊？
程屿眉目清朗，唇角上扬，露出尖尖的虎牙。
陆绥长眉一压，上前一步，正正好挡住虞昭昭。
“不能。”
程屿脸上的笑容一收，“你不姓虞吧？”
陆绥挑眉，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来，“我也可以姓虞。”
面对程屿凌厉的眼神，陆绥只挑衅一笑，慵懒的眉目里藏着冷戾，像只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断敌人咽喉的大猫。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让。
虞昭昭从陆绥身后探头，疑惑的看向两人。
陆绥抬手就扶着她的额头，把她往身后推了推。
“好狗不挡道。”陆绥冷笑道。
程屿脸色黑沉，眼里都是怒意。
“道歉。”
程屿上前一把抓住陆绥的领口。
陆绥收起了唇角的笑，低头看程屿抓着自己的手。
一双深邃如沉墨的眼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抬眸的同时，陆绥就握着程屿的胳膊，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砰！
程屿仰面摔在地上，陆绥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扯了扯领口。
“走了昭昭。”
陆绥揽着虞昭昭的肩膀，姿态闲适的走进了教室。
程屿翻身起来，冷着脸拉住一个眼熟的男生。
“同学，能不能请你帮我把东西递给虞昭昭同学？”
被拉住的宋晓，背着书包进班级的脚步一转，接着把胳膊抽了回来，“不方便，我要去上厕所。”程屿垂下眼眸，一双狗狗眼，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怜样。
宋晓没管他，还真去了趟厕所。
恰好张帆也得到消息来到了一班门口。
“要上课了！先回去。”
接着他就把还有几分不甘心的程屿拉走了。
回到班级后，张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你对陆绥动手了？”
程屿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张帆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要炸了。
“你知不知道陆家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你怎么敢对陆绥动手？”
程屿冷嗤：“他都骂我是狗了，我还要忍着？那我往后该改名叫孙子。”
“你还是不懂陆家代表着什么。”
张帆不想让好友把陆绥得罪死了，如果真把陆绥惹毛了，都不用陆绥动手，自然会有人把程屿解决了。没办法，他只能换个方式劝。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追求，会给虞昭昭带来麻烦？”
程屿把袋子里好不容易搞来的学霸笔记收好，闻言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运动会后，学校的论坛里都在传虞昭昭在你和陆绥之间左右逢源。”
“你别瞪我，这句还算是好听的，其余的话，更是不堪入目。”
程屿脸色难看。
“后来，不知是谁传出来，陆绥要离开学校，论坛里就更变本加厉了，虞昭昭几乎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但很快，发那些言论的人都注销了账号，甚至有人在主页置顶道歉。”
“我去打听了，他们都收到了顾氏集团发来的律师函。”
看程屿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模样，张帆都有些可怜他了。
“顾氏集团是陆绥的，市值百亿。”
程屿抿唇不说话，眼神里却都是倔强。
“程屿，虞昭昭有张那样的脸，你是护不住她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程屿听完后，脸一寸寸的白了，拳头握得死紧。
张帆只当没看见，继续道：“如果你今天得罪的不是陆绥，而是和虞昭昭打赌的孔勋成，你明天就得带着你奶奶，离开京城了。”
少年人的世界，非黑即白，世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