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女孩闻言也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虞昭昭想到被泡进水里的手机，心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微微抬头，坚定的摇头，表示拒绝。徐灼雅看她拒绝，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视线从下到上，一寸寸的打量着着虞昭昭。
眼神像是在说，你的所有都不属于你，凭什么敢拒绝？
虞昭昭读懂了这个眼神，脸色渐渐白了下来。
“快摘掉！不然我就让我妈咪把你赶走！”
蒋珍熙虽然小，但她不傻，徐灼雅对待眼前人的态度是轻慢的，那就说明这人并不重要。
她的目光落在虞昭昭上妆后美得毫无瑕疵的脸上，认为她应该是被带进来的女伴。
一个不入流的女伴，戴的皇冠居然比她的好！
这么一想，就更不开心了。
虞昭昭不想闹起来，把陆绥的生日宴搞砸，也不想被陆荣臣的妹妹陆枫玉狼狈的赶走。
于是她颤抖着手，把头上的皇冠摘了下来。
连皇冠勾下发丝也不觉得痛。
她死死攥着皇冠，上面被切割得满是棱角的钻石边缘，略得她手心生疼。
蒋珍熙根本没管虞昭昭什么脸色，愉悦的和徐灼雅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留下眼神愉悦，微扬下巴的徐灼雅。
“虞同学，陆绥身边可不是那么好站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凑近虞昭昭的耳侧轻声道。
“以你的家世，能进来这里，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所以，不要妄图进入不属于你的世界，那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看着徐灼雅扬长而去的高傲背影。
虞昭昭死死攥住手里的皇冠，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但内心的屈辱像是无边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拍过来，几乎让她站不稳身子。
许久后，她茫然的看向周围。
他们都在三三两两的交谈，每个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连脸上的笑容都像是复刻出来的一般，优雅又矜贵。
而她就像是落进昂贵珍珠里的镀金石头，和这里格格不入。
这个感觉让她觉得难堪，甚至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昭昭，怎么了？”
虞昭昭低头看向陆绥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下意识就挣脱了。
陆绥眼里划过一抹冷光，唇角拉平。
不由分说的重新握上她的手腕，“发生了什么？”
视线落在她略微凌乱的发顶，以及被她握着的皇冠，眉头一皱。
“谁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冰玉落在瓷盘里，视线划过厅里的所有人。
虞昭昭张了张嘴，想到徐灼雅说的那女孩的母亲是陆绥的姑姑。
满腹的委屈，像是化成了冰冷的铁块，沉在胃里，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一个是亲姑姑，一个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孰轻孰重，都不用思考。
最后她还是垂下眼睫，缓缓摇头。
陆绥把她无意识攥紧的手打开，拿掉皇冠，就看到了满是红印子，都快滴血的掌心。
他的心一沉。
“我们回家。”
虞昭昭愕然。
接着她就被陆绥牵着手腕，一步步走出了宴会厅。
长廊里只有仿宫灯的灯泡在发光，昏黄的灯光照在陆绥牵着她的大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少年高挑挺拔的背影，她一直不肯落下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不断从雪白的面颊上滚落。
陆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就看到双眸含泪，脸颊上都是泪痕的虞昭昭。
他微微弯腰，伸出手，用拇指小心的把沾在她眼尾的泪珠抹掉。
“告诉哥哥，是不是受委屈了？”
虞昭昭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可她依旧选择摇头说没有。
陆绥看得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