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涝灾之事是小的到了那里他们主动告知不曾隐瞒。”
“所以说,胡管事你没有仔细查看过这些账簿?”
胡管事沉默不语,那玩意回答是和不是都要倒霉。
就在胡管事进退两难,在那天人交战的时候,苏媛又继续问道:“庄子要是说气候问题,也情有可原。可为什么有些铺子一年下来也没有任何盈利,有几个月还会有亏损,地里的庄稼看天讨生活,铺子什么的难道也看天不成讨生活?”
苏媛也注意到了先前吴幼兰圈给柳闻莺看的地方,又道:“这铺子里“杂支’究竞干了什么,会花了这么多?这么粗略的记上一笔便花了铺子里一个月的利润。”
胡管事张了张嘴,一副惶恐模样就跪在了地上,就开始大喊是他粗心,他有罪。
胡管事告罪的同时又解释了今年因为漕运的问题,他到江南的时候有些晚,为了年前赶回来,他便收到了银钱和账簿之后就立刻赶了回来,这一路上也没来得及再次查验。
总归就是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胡管事趴在那装可怜认错,认错的同时却又口条清晰的不断地向苏媛传递着两个信息
一、他只是粗心,只是粗心,只是一心想把收到的钱带回来,没有仔细核查账簿而已!
二、这账簿上的问题和他没关系,不是他动手脚,他就是个负责装订的!
这一推二五六,就背了一个大意失察的名声,柳闻莺隔着屏风都感觉到了这位胡管事的求生欲。他这事意识到了苏媛已经看出来了这账目有问题,便立刻干脆果断地将锅全丢了出去。
“往年,洋州的账也是胡管事去收的么?”
苏媛视线盯着这账目上的错漏之处,语气听不出情绪,可是这问题听的胡管事更是一个激灵。“回禀大小姐,小的今年是第一次去洋州。以往的,小的也不不甚清楚,不过约莫都和小的一样,和主家好生核对账目。”
听见胡管事这么说话,苏媛直接抬眸,哪怕是隔着屏风,胡管事都感觉到了自己正被人盯着了,再也不敢动一分一毫。
柳闻莺还在群里和家人们在线转播胡管事和苏媛的对话,柳致远和吴幼兰看了也是啧啧称奇。【妈妈(吴幼兰):他这是察觉到了苏媛要翻旧账了吧?所以这才说赶紧强调说今年是第一次去那边收账?
老爸(柳致远):不仅如此,居然还提到了一嘴以往收账的和他一样有和主家好生核对账目。祸水东引,真职场老甩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