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珠搂着沈玉明进屋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人黑黝黝的又高又壮实,和山上的大黑熊一样,吓人的很,她有些惊慌的低下头。
看着姐姐那么害怕,她扭头又瞪了一眼周从生,连带着曾虎一起,都没去落下。
沈玉明抬头的时候,正好曾虎也在看他。
湿漉漉的一双大眼睛,好像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
俊的很。
“黑黑.”
“发什么癔症呢,还不走,等着吃晚饭呢?
曾虎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磨磨唧唧含羞带怯的蹭到了周从生的跟前。
要是没听错的话,那姑娘刚刚喊他弟妹叫妹妹。
这是一家人啊,他和周从生是兄弟,四舍五入,都是一家人啊!
“说话就说话,干啥这么黏黏糊糊的,你给我离远点。”
“刚那姑娘谁啊,叫你媳妇妹妹,她姐啊?”
周从生嫌弃的瞪了他两眼,珠珠肯定生气了,他还磨磨唧唧的不走,真是耽误功夫。
“你别想了,那是我大姨姐,孩子都生了四个了。”
“啊?”
曾虎才高兴了一瞬间,心里冒出来的小火立马灭了。
他都二十六了,还没娶媳妇,家里老娘天天愁的睡不着觉,年轻小姑娘喜欢长的白的俊的,他黑不溜秋的,每次媒婆给找的要么是刚死了男人的,要么是残废有点毛病的。
曾虎有些忧愁,不想回忆了。
都是辛酸泪。
“算了,我这辈子怕不是个孤寡命,你哄媳妇去吧,我先走了。”
周从生:...”
满嘴就喜欢胡咧咧!!!
在堂屋等了好一会,沈玉珠和沈玉明两姐妹才出来,后者眼睛还红红的。
“姐,对不住,曾虎他不是故意的,走的时候让我代他给你道歉。”
“没事了,没事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事就算了,你们,你们说话,我就先走了。”
走的时候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噌的一下就跑到了门口。
等院门关了,沈玉珠才走到了他跟前,使劲的在他腰上拧了一圈。
“嘶~!”
“你啊你,这事别提了不行吗,你非得说,那个歉就非得道吗?”
也不是啊,这不是想着再说一遍显得有诚意吗?
周从生吡牙咧嘴的看着沈玉珠,半点不敢抚开她的手。
沈玉珠看他的样子,也拧不下去了,伸手又在他腰上轻轻的揉了两下。
这还得了,周从生忽的朝边上一跳,直接跳开了快一米的距离,沈玉珠看的都呆了。
这么矫健的吗?
“你,你干嘛啊?”
“刚给你拧的有点使劲,怕你疼,给你揉揉的啊,咋了,是不是太疼了?”
不,太麻了。
半下午的时候周从生走了,下个星期会有假期,到时候会带赵悦一起过来。
沈玉珠是真的很喜欢赵悦,听着她要过来,高兴的很,还说要给她做好吃的。
这一点,让周从生听着心里还怪嫉妒的。
他走了没多久,乔望舒和梁满秀两个人过来了,面上还带着笑意。
“这是怎么了,瞧着挺高兴的?”
“冯知青给丽萍提亲下聘了,钱大娘过来说和的,他给了一百八十块钱的彩礼,还有一个全钢的手表,还有些红糖和零嘴点心的,今儿有人见着他去县城了,没想到他准备的这么齐全。”
“是啊,汪知青也收下了,她们商量过了,说趁着没下大雪前把证领了,等开春了,单独的盖个院子。”
沈玉珠听了以后,挑了挑眉。
冯正阳的爸妈是正儿八经的职工,他爸爸还是技术工,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冯正阳的叔叔可是物资局的领导。
家里条件不错,家里人也很正派。
上辈子也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