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苏河大惊失色:“娘娘!万万不可!若太子立此誓言被陛下知晓,陛下真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马皇后却笑了:“怎地?苏河你先前不是说,标儿是史上最稳固的太子吗?若重八知道标儿‘造反’,非但不怒,反会派兵支援,那咱倒要看看,是你的史书准,还是眼前的现实真!”
她竟记得昨夜苏河闲谈之语。
苏河无奈:“这……那是后世戏言……”
他暗自叫苦,早知道就不口嗨了。
见苏河沉默,马皇后再逼朱标。
朱标在她目光注视下,郑重对苏河道:
“苏兄!往后余生,我朱标定护你毫发无损!”
苏河心情复杂,但明白这或许是自己在朱元璋手下保命的最佳途径。
他对朱标拱手:“太子殿下,多谢了。”
马皇后仍未结束,转向朱棣:“棣儿,你也一样,立誓!”
朱棣愕然:“母后?我也要对苏河立誓?”
朱标和苏河也觉意外:“娘娘,这……四弟与苏兄似无直接关联?”
“我知你们不解……”马皇后不容置疑,“但既是我所言,自有道理。棣儿,照做便是。往后,望你们兄弟莫再手足相残!”
目睹苏河描述的惨剧,她坚信苏河是破局关键。连跪着的朱樉也被命令一同上前立誓。
远处的侍女目睹这惊人之举。
两位位高权重的皇子竟对外人苏河立下重誓!
她们深知宫廷生存之道,默契地转身回避。
见三个儿子都依言立誓,马皇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看向苏河:“如何?有他们三人护你,总该安心了吧?整个大明,便是重八亲至,也不敢动你分毫。苏河,咱真心托付于你,救救我的孙儿,救救咱的大明吧!咱实在不忍看大明再浴血火……”
说到动情处,她声音哽咽。
作为祖母、母亲、国母,她背负的责任如山沉重。
苏河沉默片刻,郑重道:“我,尽力而为。”
“好!好啊!”马皇后笑了,“有你这五字,咱就放心了。标儿,往后事多,今日暂且到此。稍后随我去见你父皇,商议宗亲赡养和你二弟正妃观音奴之事。”
她不会上来就公布苏河的存在,她深知事情要一步步解决。
朱标拱手:“儿臣明白该怎么做。”
……
木屋外,日近正午,暑气蒸腾。
马皇后站起身,对朱樉道:
“起来吧,樉儿,你也随母后去见你父皇。主动将事情交代清楚,明白吗?”
受罚的朱樉如蒙大赦,连忙磕头:“儿臣知错!儿臣明白!”
马皇后又看向朱棣:“棣儿,你是留在苏河这里,还是随咱一同走?”
朱棣毫不犹豫选择离开。
今日所知已足够震撼,他实在不知如何与苏河这个怪人相处,只想找机会向大哥朱标问个明白。
安排妥当,马皇后一行准备离去。
朱标临走前还不忘问苏河:“苏兄,那草木灰水何时能制好?”
“下午即可完成。”苏河笑着说道。
“那我下午再来。”
朱标拱了拱手,得知下午即可完成,便表示下午再来。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苏河打了个哈欠:
“说了一上午,口干舌燥,总算能歇会儿了。冰儿,那陶罐放哪了?”
留在苏河身边的冰儿指向木屋背阴处:
“放在那边了。您说需阴凉处置,我看那里晒不到,便放那儿了。”
苏河走过去查看,确认盛着草木灰水的陶罐被屉布盖好,静待沉淀分离。
只需八小时,滤净后便能得到所需的碱水。
回到石桌旁,苏河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马皇后有她的安排,他也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