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李玉儿从车窗探出头,也不管外面正在下着瓢泼大雨,一脸激动朝跪在山门前的年轻人挥手。陆离闻言,奇怪道:“你大哥不是早就来鹿鸣书院求学了吗?”
李玉儿重重点头,一脸骄傲道:“我大哥是三年前来鹿鸣书院求学的,他是我们李家庄第一个考进鹿鸣书院的天才!”
陆离疑惑不解。
跪山门不是穷鬼求入学的考验么?
入山门了还跪什么?
两人说话间,山门前的年轻人听到了动静,朝这边看了过来。
等看到了李玉儿,李瀚文顿时一愣,惊得差点站起来,但很快想到了什么,连忙又跪了回去,见没人注意这边,顿时松了口气。
李玉儿却是没有发现李瀚文的异常,不顾瓢泼的大雨,激动的朝他挥手呼喊。
“大哥,我是玉儿,我来看你了!”
李瀚文朝山门方向看了一眼,见里面的人站了起来,不由得大急。
李玉儿见李瀚文迟迟没有回应,终于等不及了,撑着伞跳下了马车,也不管泥浆弄脏了裙摆,欢天喜地的朝着李瀚文跑了过去。
“大哥!”
李玉儿一口气跑到李瀚文面前,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眼睛亮晶晶的,小脸涨的通红。
“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在雨地里跪着啊?”
看到李瀚文跪在雨里,李玉儿直接将伞举到他的头顶。
李瀚文脸色顿时一变。
“不要!”
李瀚文终究是肉体凡胎,在暴雨中跪了这么长时间,肢体反应远不如从前。
等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头上的雨水骤然停了。
李瀚文脸色大变,僵硬的仰了起头。
看着头顶被暴雨砸的噼里啪啦的油纸伞,又看着浑身湿透却依然甜甜笑着的李玉儿。
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瞬间涌上了李瀚文的心头。
最终,他长叹了一声。
“罢了。”
李瀚文活动了一下膝盖,僵硬的站了起来,接过油纸伞,重新举到了李玉儿的头顶。
李瀚文看了一下李玉儿的脸色,见她面色红润,没有一点着凉受冻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意外。李玉儿出生的时候难产,先天体弱,从小到大吃药比吃饭还多。
如今在暴雨里淋着竞然没有染上风寒?
李瀚文不知道陆离把血丹给李玉儿当糖豆子吃。
李玉儿虽然资质驽钝,吃了那么多血丹都没有气感,但是体质却是提升了一大截。
就像枣红马一样。
一般的马别说在暴雨里狂奔了,就算洗澡没擦干净都容易得风寒。
枣红马不仅不怕风寒,反而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一样,使劲地在狂风暴雨中发泄。
李瀚文只当这三年李玉儿体质养好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朝远处马车看了一眼,发现驾车的不是庄子上的佃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怎么来的?爹没派人送你吗?”
“我跟陆大哥一起来的。”
李玉儿脸上忽然浮起一片可疑的娇羞。
李瀚文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
他看着李玉儿的表情,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像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李瀚文刚想再问,这时忽的有脚步声从山门方向传了过来。
人还未到,一个充满戏谑和讥讽的声音先到了。
“李瀚文,你失败了!”
李瀚文和李玉儿同时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李瀚文看清来人,瞳孔顿时一缩:“梁玉,怎么是你?”
李玉儿凑到李瀚文身边,小声的问:“大哥,他是谁啊?”
李瀚文沉声道:“他叫梁玉,是当今陛下的六皇子,也是鹿鸣书院如今的十大天骄之一。”“六皇子?十大天骄?”李玉儿在嘴里咀嚼着这些陌生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