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声势浩大
两排吹唢呐的队伍一共十人
在他们之后,便是六个手握纸钱的人,正于两边抛洒纸钱缓缓前进
紧随其后的是六个赤裸的汉子,他们扛着一头肥猪,后方则是捧着果盘的妇女。
他们个个脸上都画着浓厚,且诡异的妆容,头上正绑着红色的头巾。
这般奇特的景观,使得这唢呐声都有一种莫名的沉闷感!
“这说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怎么这些人看上去一点都不高兴啊!?”阿箐看着外面的情况,有些疑惑的打着手语问道。
李臻见状起身推开窗户,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发现今日的天色很是昏暗!沉得如同浸透了墨汁,低低压在鱼骨镇头顶。
四周冷风不大,却有一股刺骨的寒意。
今日这天,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思绪至此
李臻当即掐指简单的推算了一番!
指尖触碰的瞬间,不禁目光一闪!
表情凝重的眯了眯眼。
注意到身边李臻的表情有些不对,杨方赶忙上前询问道:“师叔,您是不是算出什么来了!?”
“今日这天虽然适合祭祀,但顺土不顺水!如果是旱地祭祀,那自然是福泽万康,但如果是水上祭祀,必然会有灾祸!”李臻放下右手,扫了扫外面昏暗的天空,沉声开口道。
这话一出
身边二人也是脸色一变!
杨方立马道:“那他们今日祭祀岂不是犯了忌讳?”
“若是寻常祭祀的确如此.......不过.......倒还有一种祭祀方法!倒正好符合今日这情况。”
“还有一种??”杨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自古祭祀之物,分生死两种!也就是阴阳二物,阳者多为活物,以活物祭祀通常以祭奠河神,水神!死物为阴者,多为祭祀山神,神像!而阴阳二级自古以来,有改天换地阴阳二极之说,而这鱼骨镇上的人是一年一祭,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禁忌,因此,我推算,他们今日祭祀的,应当是活物!”
“而寻常牛羊鸡鸭是达不到改阴阳二级的.......只有一物!”李臻紧捏着折扇,表情严肃的开口。
“什么?”
杨方和阿箐几乎是同一时间皱眉上前,将目光转向他。
却见此刻的李臻缓缓抬起头,表情凝重的出声道:“人!”
正午
浑浊的河水咆哮着,浪头拍在岸边,激起浑浊的水沫。
村里唯一还算平整的黄河岸边上,此刻早已是人头攒动。
空气粘稠而压抑,弥漫着劣质香烛燃烧的呛人烟气、牲畜的腥臊味,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对洪水的恐惧。
祭坛用黄土垒起,铺着褪色发黑的红布。
上面摆着猪头三牲,几盘干瘪的果子。
几个穿着褪色道袍、神情木然的老者,有气无力地摇着铃铛,嘴里念念有词。
场子中央,停着一顶用新伐柳条和褪色红布扎成的简陋轿子。
几个穿着同样粗陋红衣、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的汉子,面无表情地扶着轿杠。
气氛诡异得让人窒息。
村民们大多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那顶红轿子,只有少数几个老人,浑浊的眼里是近乎狂热的虔诚。
孔老四此刻正带着自己媳妇儿跪在旁边,两人低着头哀嚎着,他时不时打量着四周其他人的表情,确定他们没有发现端倪,同时拍着自己媳妇儿的后背,示意他哭的再大声一点。
远处
镇长此刻正表情凝重的跪在前方,跪于岸边的黄河水花前,听着身边杂七杂八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扶着膝盖。
沉闷的锣声猛地敲响,刺破了压抑的死寂。
村中老人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硬、打满补丁的长衫,颤巍巍地走到祭坛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