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新都。
圣堂教会的钟楼,是这座城市的制高点。
站在这里,整座冬木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坠于大地,宛若破碎的星河。
但在言峰绮礼眼中,这片和平是虚假的表象。
他的视野穿透了物理的阻隔,直视着城市能量的脉络。
整个冬木市的地脉,就是一张巨大而扭曲的蛛网。
网上,几股强横的魔力源如灯塔般刺眼。
卫宫宅邸,Saber的龙之炉心与Rider的神性灵核光芒交织,构筑起坚韧的守护结界。远坂宅邸,Archer那钢铁般凝实的魔力,沉默,内敛,如一柄收在鞘中的利刃。
风祭神社,一股若有若无却精纯至极的东方灵气,与另一股洞察天机的浩然军阵之气,盘踞山巅,自成一界,隔绝了所有窥探。
此外,还有一道蓝色疾风,正在城市各处高速穿行,轨迹飘忽,每一次闪现都带起微弱的魔力扰动。“Saber、Rider、Archer、Lancer...
“就连Caster,也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留下了她的“遗产’。”
言峰绮礼立在彩色玻璃窗前,嘴角咧开一个病态而愉悦的弧度。
他胸膛里那颗纯粹黑泥构成的“伪心脏”,正随他的呼吸有力搏动。
“此世之恶”那污秽而强大的力量,被泵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能感到,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正被这股力量滋养、重塑,抵达了前所未见的境界。
五感被推向极限,力量空前膨胀,连思维都进入了超脱凡俗的绝对理性。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懂“愉悦”的真谛。
所谓愉悦,就是看着棋盘上所有的棋子,拼尽全力挣扎,最终依旧滑向早已注定的终局。
“但是……总有些有趣的“变量’,试图扰乱这出完美的剧本。”
言峰绮礼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两个地方。
其一,是间桐宅邸。
那里的黑色魔力如同活物,正在膨胀、收缩,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饥饿感。
他的“圣女”,正在积蓄力量,等待最终的“诞生”。
其二,便是那个笼罩着风之穹顶的市民会馆,以及盘踞在风祭神社的,神秘“第八组”。
“净化港口黑泥,介入Berserker的战斗,留下风王结界,现在又策反了Lanc……”言峰绮礼低声自语,嗓音里满是浓厚的兴趣。
“真是……太大胆,太出人意料的落子。”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像在品鉴一道绝世佳肴。
“究竟是谁?魔术协会的清道夫?还是时钟塔的君主,想在这场盛宴中分一杯羹?”
“又或者……是和圣杯一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外来者’?”
他身后,金色的涟漪悄然荡开。
吉尔伽美什的身影从中走出,依旧是那身招摇的黄金铠甲,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傲慢。
“绮礼,看来你找到了新乐子。”
英雄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是什么,让你愉悦到了这种地步?”
“我的王。”言峰绮礼转身,微微躬身,“我只是在欣赏一出即将迎来高潮的戏剧,一出……连我都无法完全预测其走向的戏剧。”
“哦?”
吉尔伽美什来了兴致,他踱步至窗边,顺着言峰绮礼的视线望去。
“是指那个模仿本王宠物的劣质品,还是指那两个躲在山上不敢露面的无名鼠辈?”
他的“全知全能之星”,早已洞悉了冬木市的一切。
黑樱的诞生,路凡与诸葛亮的介入,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那个黑漆漆的丫头,不过是圣杯残渣催生的玩偶,有几分力量,却终究上不了台面。”吉尔伽美什的语气满是不屑。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