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低声吐出几个字,“用语言和气势,让对方产生敬畏,从而听从我的命令。”
“哦,懂了。领导力光环嘛。”
路凡点点头,一副“我完全理解”的表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套对这边的原住民,可能不太好使?”
“什么意思?”飞鸟皱眉。
“意思就是,”
路凡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懒散却一针见血,
“你的‘威光’,本质上是一种基于‘身份’和‘阶级’的精神类恩赐。在你的世界,你天生高贵,所以你说的话有分量。但在箱庭,这套逻辑不完全通用。”
“这里的生物,敬畏的是纯粹的力量。”
“你的力量能一拳打爆它,它就听你的。你说得天花乱坠,在它眼里可能跟蚊子叫没什么区别。”
“刚才那群老鼠,它们脑子里只有‘吃了那只精灵’这一个念头,它们甚至没有‘阶级’这个概念,你怎么支配?”
飞鸟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路凡的话,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毫不留情地切开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甚至刻意回避的现实。
“所以……”她颤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所以,你需要一个‘翻译’。”
路凡又打了个响指。
“一个能把你的‘命令’,翻译成这里所有生物都能听懂的‘语言’的工具。”
他顿了顿,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她。
“比如,把‘退下’这条命令,翻译成‘一发能把它轰成渣的火球术’。”
“简单,直接,有效。”
“我……”飞鸟哑口无言,感觉世界观正在崩塌和重组。
“仁大人他们还在等我们。”蕾蒂西亚适时地出声,打断了这场堪称“补习”的对话,她怕再说下去,这位大小姐的自尊心会当场碎掉。
路凡耸耸肩,不再多言。
点到为止。
毕竟,教人变强这种事,太麻烦了。要不是怕她以后再惹出事端打扰自己睡觉,他才懒得开口。
不过,看着飞鸟虽然依旧消沉,但眼神里多了一丝挣扎和思索的样子,路凡觉得,这趟街,总算没白逛。
他跟上两人,双手插兜,再次打了个哈欠。
麻烦事一件接一件。
他的退休生活,真是遥遥无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