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这......这......”
阿光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推脱。
......
花衬衫男子阿光被王督察带走后,四号档口前的人群渐渐散去。
陈秉文站在原处,望着王督查等人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文哥,这事不对劲。”高振海凑过来,压低声音道,“那家伙明显是来捣乱的。”
陈秉文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周围仍在排队的顾客,脸上挂上温和的笑容:“各位街坊放心,陈记糖水每一碗都经得起检验,感谢大家支持!”
人群响起一阵喝彩声,彷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陈秉文心里清楚,这事绝不会就此结束。
他转身对高振海道:“阿海,你回深水埗一趟,找一下街角报摊的福伯,请福伯晚上收摊后到厂里一趟,就说我有事相求。”
高振海愣了一下:“找福伯?”
“嗯。”陈秉文目光深沉,“福伯家的生哥是混社团,消息灵通......”
福临门茶餐厅二楼办公室。
张世昌狠狠将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指着站在面前瑟瑟发抖的阿光破口大骂。
阿光低着头,声音发颤:“姐夫,那小子有卫生署的检验报告,还有警察......”
“闭嘴!”
张世昌猛地拍桌,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去,把和胜合的驹哥请来。”
深夜,长沙湾道38号陈记食品厂。
福伯佝偻着背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一个穿皮夹克的精瘦青年。
青年留着寸头,眼神锐利如刀。
“阿文啊,”没等陈秉文开口,福伯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有事慢慢谈,我这把老骨头先回去了。”
陈秉文连忙起身相送:“福伯,这么晚还麻烦您......”
福伯摆摆手,背着手离开了食品厂。
办公室门关上后,阿生大剌剌地在椅子上坐下,掏出一包万宝路:“阿文,找我什么事?”
陈秉文笑着推过一个厚厚的信封:“生哥,今天有人在维园闹事,背后可能是福临门的张世昌。
我想请你帮忙打听打听。”
阿生捏了捏信封厚度,眉毛一挑:“大家都是街坊,不用这么客气吧!”
他边说边笑呵呵的把信封装进口袋,“你说的张世昌我听说过,他跟和联胜的烂牙驹称兄道弟。”
社团?
听到张世昌与社团有关联,陈秉文瞬间心里警惕起来。
“你怎么招惹上他的?”阿生吐出一口烟圈,接着问道。
“说起来应该是商业上的竞争......”
陈秉文把维园年宵竞标的事情向阿生说了一遍。
“那必然是了。”阿生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烂牙驹最近在湾仔很活跃,专门收保护费。
你这次在维园竞标时抢了张世昌的档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秉文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局势。
他早就料到会有人眼红维园年宵的生意,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动手,而且背后还有社团势力。
“生哥,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陈秉文不动声色地问道。
阿生掐灭烟头,咧嘴一笑:“两个选择。要么你交保护费,我帮你跟烂牙驹说和;要么......”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除了交保护费,第二种情况无非是加入社团,或者直接放弃糖水产业。
不管是交保护费,还是别的办法,陈秉文都不想选择。
他前世在投行工作时,也曾接触过一些灰色地带的生意,深知与社团扯上关系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