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姚启文把筷子一放,迅速找出了刚被他收起来的东城区地图,展开一看。
发生伤人案的蓑衣胡同和华教授丢失设计图的北大街可不就隔了条福祥胡同。
察觉到两者联系的姚启文也顾不上吃到一半的饭了,拿着地图快步走向廖宏毅:“哎哎哎,廖队,你可不能这样,就这样看着我傻傻地在北大街忙得团团转。”
廖宏毅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画像上移开了,看着姚启文:“你查了一早上也应该有点收获了吧,先说说看。”
“大军,跟你廖队长汇报下我们早上调查的结果。”
姚启文就近拖了张椅子,坐在了廖宏毅旁边。
本来自行车相撞是一件小事,该赔钱的赔钱,该道歉的道歉就好,但早上发生在北大街的自行车相撞一案却震惊了无数高层,不是因为撞车的一方是华教授,而是因为在撞车后,华教授发现了团队费了无数心血研究的一万两千吨锻压水压机的设计图纸不见了。
锻压水压机的设计图关系重大,一发现设计图丢失,华教授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敌特。
好在这是个集体荣誉大过天的年代,听到疑似敌特出没,周围的围观群众也十分迅速地合力维持住了现场秩序。
接到北大街警情后,东城派出所可谓是倾囊而出。
可廖宏毅一行人刚没调查几分钟,就又收到了有人过来报案,说是蓑衣胡同有人被开瓢儿,晕倒在地。
相比起设计图丢失,有人被开瓢儿显然是小事,随便派两个警员过去就行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作为队长的廖宏毅却是接下了这伤人案,反而将调查设计图丢失一事全权交给了姚启文这个副队长。
在此之前,队里可没少人在心里非议廖宏毅的做法。
就连姚启文刚刚当着廖宏毅的面也没忘了吐槽,但现在姚启文恨不得时间能倒流,让他扇死刚刚目光浅薄的自己。
孟大军迅速扒完最后一口饭,拿起吃饭时还在研究的本子,大声念了出来:“报告廖队,据华教授和围观群众的口供,一共有6人与华教授有过接触。”
“第一位是撞车事故的另一位当事人夏振中,28岁,是第一食品厂的生产车间员工,父亲夏大川,也是第一食品厂的车间小组长,母亲朱秀娟,则是都第三纺织厂的员工,妻子宋忆秋,是第三纺织厂的临时工,两人育有一女,名为夏小珍。”
“我们对夏振中也进行了搜身,但并未发现设计图,后续排查也发现夏振中出现在北大街是为了去食品厂上班,与华教授发生撞车更像是一场意外。”
虽然这场撞车被定性为意外,但作为警察的廖宏毅等人都知道,若是真是敌特盯上了这张设计图,哪怕没有夏振中,也会有李振中、王振中去撞华教授制造混乱。
目前全城已经进入了戒严的状态,无论是进进出出都要经过部队的排查,但这种大范围的戒严没办法持续太长时间,否则会造成百姓恐慌,所以他们最多还有一天半的时间。
如果他们不能在一天半的时间里,找到偷走设计图的人,那么就只能迎来最坏的结果,放任这人带着设计图离开四九城,锻压水压机的研制时间再一次延长。
“第二位叫秦满仓,43岁,是秦家村的村民,是来供销社给儿子买点结婚时用的东西,我们在他身上确实搜到了4块钱和一些票据,也派人去秦家村调查了,预计晚上应该会有结果。”
“第三位叫马小五,外号五子。”
说到马小五,孟大军直接崩不住笑出声来:“是我们少管所的常客,在他身上搜到了1块2毛钱,是华教授的。这不,又被抓进来了,等移交少管所了。”
孟大军这笑短暂得很,本子一翻页,这笑容就没了,转而换上了凝重的神色。
“接下来这三位,都是在华教授反应过来前就离开了,我们能获得的都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