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口,转身就逃。只是逃出十里,被斩在明阳城外。”
“谷太和?对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云太虚心里有些明白了。
紫阳宗的长老和弟子,跑到明阳城去,目的不问可知。
结果撞到钉子,被人反杀。
而紫阳宗宗主毕焚空,见着自家门人被杀,因此前去报复杀人。
也说得过去。
然后,就是被一路被追杀到丰陵城,终于还是死在了自己等人的面前。
“那人多大年龄?”
“十七八岁。”尉迟风声音苦涩道。
“就是他了。”
云太虚一拍巴掌,神情凛冽。
“胆敢在老夫面前杀人,就让我看看这位后起之秀,到底有多强?”
想到先前一剑斩空,对方消失得离奇古怪。
云太虚一张红脸,简直就像火焰般燃烧。
别看他以太虚为名,却并不是什么虚怀若谷的恬淡性子,而是性情爆烈如火,想到什么就去做。“云施主,我觉得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修为剑术强到如此地步。那么,到底是谁教导出来的呢?”
“大师是说,天星宗还有高人存世?”
“若非如此,他哪来的一身本事?单凭欧阳正夫妇,贫僧觉得,完全没可能教得出来。”
长耳佛董承法目光之中充满智慧,耳朵轻动,抬眼望向南面方向,冷笑道:“明月宗倒也罢了,苦于魔门万兽堂,是不得不战。
但那天星宗却又为何?在明阳城中亮出锋芒,敢与朝廷作对?
甚至,还不留丝毫情面,斩杀排帮和紫阳宗之人。
他们哪来的底气?杀到历阳城,尽诛万兽堂高手……”
“是啊,不对劲。”
云太虚被这么一提醒,脑中怒火,如同冰雪消融。
天下大势,牵一发动全身。
涉及到每一个宗派,每一个武者,每个人所做的事情,必然有他的底层思维。
没有实力的百姓,日常行事就是隐气吞声……
受了欺压,也只能眼泪和血吞下。
不忍不行。
一旦冲动,带来的后果,会更严重。
当一个人不再畏惧,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会亮剑,反扑。
必然无关性情,而是实力依仗……
那么,天星宗依仗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还有哪一个祖师活着?
那些老古董,若是蹦出来一个,凭借着昔日天下第一剑派的底蕴,谁能轻视,谁又敢轻视?“此事,还是交给王爷去头疼吧。我等不可冒然行事,免得坏了大局。
还有,城外澄心观的苦参师兄,已然圆寂。佛祖慈悲……想必也不忍心见到他死不瞑目,会有人为他报此血仇。”
长耳佛悠悠说道。
“什么,你是说苦参和尚也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刻钟前,毕焚空经过澄心观,苦参师兄不知为何,竟然帮他拦了一拦那年轻人,结果,唉……
长耳佛耳朵耸动着,听着十里之遥的消息,忍不住就摇了摇头。
只是两个照面,就被人一剑封喉。
那人不但剑快,而且很凶。
这种敌人,就算他自信不输于人,却也真心不愿独自面对。
谁知道对方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战力?
年轻人嘛,气性大,血气旺,随时可能创造奇迹。
奇迹不奇迹的,长耳佛都一百零三岁了,看过的事情太多,也并不放在心上。
但他万万不愿意,自己的名声,被人当成了奇迹的踏脚石。
更何况,万一身后还跟着一个天星宗的老古董。
这事就不太好说了。
转头望了一眼在五福楼上蹦蹦跳跳,快乐得像个孩子似的那位世子,他心中一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