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脸好奇的盯着他。“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事,在想陛下明日会不会继续休朝。”
盛辞月不由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时候还在想公事,你这官当的真称职。”
说完转头又问李随意:“你跟三殿下……不对,你跟太子说什么了?”
李随意一摊手:“讨论一下明天会不会继续休朝。”
盛辞月:…….”
崔乘风扯扯嘴角:“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三人上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先去往崔府送崔乘风,再送盛辞月回家。
路上见盛辞月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李随意往她身旁挪近了些,一拍自己的肩膀:“来,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哦,好。”
盛辞月确实困了,也不和他客气,在他肩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闭上眼。
对面崔乘风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中虽有苦涩,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若是陛下依旧怀疑南北两境呢?
爱而不得的感觉,他自己承受就够了。
郡主这般好的女子,就应该是永远阳光永远明媚的。
翌日一早,崔乘风被皇帝叫去了御书房,询问他对卓枭死前的言论有何看法。
崔乘风拿捏着分寸,小心谨慎的应对了。
又专程将盛国公和镇南大将军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功绩提出来,想要消减陛下对他们的疑心。根据他对陛下的了解,他这些话也确实有了些成效一一他提起这两人时,陛下的脸色缓和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怀着浓浓的戒备。
想来是陛下经此一遭,意识到了从前的不对,日后会对老臣们多一些信任。
崔乘风这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不少。
待他走后,常公公端着药碗进来,见皇帝还在看崔乘风的折子,出言劝慰道:“陛下,先用药吧,身子要紧。”
皇帝放下折子,端过药碗喝了两口。
常公公瞥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闲聊似的开始碎碎念。
“没想到这盛世子竟然没死,只是金蝉脱壳之计。既保全了自己,又找到证据揪出了幕后之人。妙,实在是妙!早前总是听邵监学说他不思进取,谁成想竞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
皇帝喝药的动作一顿,脑中又开始隐隐作痛,心情也随之烦躁起来。
常公公似乎没发现皇帝的异样,继续感叹:“还有这青城郡主,连太子都非她不娶。盛国公当真是教子有方,一双儿女都如此的优秀……只是老奴有些好奇,太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结识的郡主?听说他们二人在席面上都没有什么接触来着……”
此言一出,皇帝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药碗。
他突然想起,卓枭曾经莫名其妙的揭发问天书院的“尹怀袖”其实是青城郡主假扮的。
当时他就有所疑惑,但所有人证和物证都没有问题,他也只能暂且搁置一边。
后来江焕在他面前求娶郡主的时候,他也能看出儿子不像是为了北境势力,倒像是真的情根深重的样子。
他的儿子他了解,江焕不会因为样貌就对女子钟情。
两人必然是在私下里有过接触的。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
“常福。”
皇帝冷声吩咐。
“去叫几个问天书院的学生来,要平时和尹怀袖能说上几句话但交情不深的那种。”
常公公没问为什么,浅浅一躬身:“是,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