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火热又让人恶心。
慕容桀打量一眼无气出的老皇帝，眼眸满是一丝遗憾，仿佛在遗憾他怎么还没死。
不过，他记得前几天他还生龙活虎的锻炼，现在不仅脸色蜡黄，脸颊都瘦削了许多。
他用余光瞥一眼旁边一直恭敬不抬头的国师，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他就知道只要碰见国师总没好事。
看着还在盯着他的老皇帝，语气恭敬极了。
“父皇，孤来了。不知一大早就召见儿臣有何事？”
老皇帝目光仿佛黏在太子那年轻的面容，眼中满是痴迷。
“皇儿啊。”
和蔼的声音从老皇帝口中说出来，他伸出粗糙不少的手拍了拍慕容桀的肩膀，语气兴奋道：“你可愿意为父皇排忧？”
慕容桀虽然早就想过老皇帝知道这些事情，却没想到竞然脸皮厚的直接问他。
慕容桀眼神一冷，抬了抬眼皮：“父皇，不知是什么事情？”
老皇帝激动的伸出手，抓着他的胳膊，眼眶都红了。
“父皇的身子确实不太好了，国师说太子心头血能够朕延年益寿。最简单也最有用的就是你的心头血。“不知太子是否愿意为父皇分忧？”
躺在床上的老皇帝喘口气，哪怕已经不能动弹，自然挡不住他用炽热的视线不停扫描，落在床边一身清冷淡漠的太子身上。
老皇帝目光灼灼，亮的惊人，满是期盼。
慕容桀上前拱拱手，恭敬道：“既然是父皇需要儿臣，儿臣自然是愿意的。”
“好！”
老皇帝激动的满脸通红，他费力的抬起眼眸望向国师的方向。
“国师啊，你快快取心头血吧。”
苍老的声音满是激动和兴奋，没有一丝应有的伤心和难过。
实际上他确实很激动，很兴奋，甚至在昨晚身子不行的时候，第一时间将皇帝身子病入膏肓的传言摁住，然后开始召见国师和太子。
没想到长生不老近在眼前。
慕容桀狭长的眼睫微垂，对于需要破开心脏取心头血的事情仿佛一点都不在乎。
“启禀圣上，太子殿下身子还未到十八岁，需要等到成年那一天才能获得心头血。”
一直未说话的国师拿着浮沉上前道。不等老皇帝面露怒气，连忙补充：
“不过，可以先取指尖血，十指连心也是一样的。”
老皇帝这才点点头。
慕容桀漆黑的眼眸扫过老皇帝和眼前的国师，将眸中的思绪全部隐藏。上前一步，伸出骨节修长的大手。
快了，再忍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