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他尽力安抚她,这事情他做的极为熟练,景瑶在不发病的时候都是乖巧可爱的,但她一发病,便对他非打即骂,不开心了便是一巴掌都是常有的。
他不觉得难堪,也不觉得疼,毕竟她病弱,力气又能有多大?
她这些坏,都只对着他,他也觉得挺好的。
至少,在她的身边,只有他。
祁珉敛去眸底暗沉,拉着她的手起身回家,“哥哥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
景瑶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上了景家的小轿车,他甚至会拿着湿纸巾,给她擦干净每根手指,再拿出护手霜细心的涂抹上。
景瑶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认真的脸,祁珉初来景家时,才十七岁,身上穿着断了一截的旧衣服,又瘦又干巴。
但三年间,他替景瑶打理京山的产业,早已成长成深不可测的男人。
他握着她手的力道既温和,又令她难以挣脱。
景瑶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从后视镜看过去,正好对上大小姐冷恹的目光,他立刻把车停到路边。
景瑶微笑看着祁珉,“下车,走回去。”
祁珉无奈的看着她一脸的作弄,她只要不开心,就会一直作弄他到开心为止。
只是以前她鲜少出门,最多在家里折腾他。
只是今天,她却出了门……
祁珉眸光闪了闪,云淡风轻的下车,然后看着小轿车扬长而去。
京山市不小,从京山酒楼到景家小白楼,少说得走两个小时。
等祁珉回到小白楼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距离她生日过去,还有一个小时,他去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端着蛋糕和礼物,去敲她的房门。
却遭佣人拦下,“祁珉少爷,大小姐已经睡了,说是任何人都不准吵她。”
祁珉笑意丁点不剩,脸色冷寒,她是真生气了,哄都哄不好。
但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吃醋吗?还是因为别的。
他无从得知,把蛋糕和礼物交到佣人手上,转身走了。
房间内,景瑶正坐在化妆桌前,慢慢梳理散落下来的长发。
她倒想看看,祁连温柔斯文的嘴脸,到底能装多久。
第二日一早,祁珉就在厨房里为她准备早餐,她极为挑剔,许多食材是不吃的,这些年来不知道换了多少厨子,只有祁珉下厨做的,她才给脸。
等景瑶醒来后,来到餐厅,看到一桌子她喜欢的食物,她轻笑一声,祁珉惯会这一招。
温柔刀杀人最疼。
“准备车子。”
“大小姐您要出门?”
景瑶嗓音清甜,“去学校。”
大小姐居然要去学校?她都已经休学半年了吧,景瑶有多厌恶学校,景家佣人无一不晓。
高中三年,她基本都是打鱼晒网的混过去了,自然高考成绩也不会好,还是景家疏通关系给她送进了京山大学。
入学后她总共也就学校报到了一次,那时候她病情很重,几乎见不得人,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这几天小姐变化太大了,不仅迈出了房门,还去了京山酒楼,今天更是说要去学校。
祁珉过来时便听见佣人议论,他快速皱了下眉,走到餐桌边坐下,耐心温和的问她:“怎么想要去学校了?”
景瑶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咽下去后才轻轻道:“我不该去吗?”
她才十八岁,大一新生,她不去学校,在家里当笼子里的困鸟吗?
祁珉笑,“你愿意去学校当然好了,我一直都很担心你把自己关在家里,我知道你害怕学校那些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语,不怕,哥哥会陪着你的。”
景瑶喝了一口牛奶,笑而不语。
她曾经确实怕极了学校里那些同情可怜的目光,她知道他们都是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