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吗?”
【他没事。】
【不是厄加的血。】
【珀珥——珍珠、小珍珠,请放松。】
【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别怕好吗?请您相信我。】
即便赫伊的声音天生冷淡,但那股温和还是抚平了珀珥的不安,对于脆弱得像是出生小鸟一般的幼兽,他需要这样的温柔。
被保护、善待的幼鸟很容易托付出自己的信任。
而恰好出现、提供照顾、不曾做过什么过分事情的赫伊与厄加,便得到了这份来自珍珠的馈赠。
还混混沌沌的厄加似乎知道自己吓着了小虫母,他耸动口器发出细微蜂鸣,沾染着血迹的尾勾可怜巴巴后撤,颇有种恋恋不舍的意味。
他不该弄脏小妈咪的。
“没事的。”
珀珥抱住了准备远离的尾勾,毫不在意自己被沾染了浑身的血迹。
他小心摸着尾勾上细密的鳞甲,尝试描摹对方的模样,“可以,贴着我,只、只要你喜欢。”
原始形态的那尔迦人又一次耸动口器,他的尾勾圈在人造人过于细瘦的腰腹间,紧紧汲取着来自虫巢之母的温暖。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啊。
当然,厄加也为自己弄脏的小虫母的衣服而感到抱歉。
对于一头野兽来说,最好的清洁方式,大抵就是舔舐了吧?他可以把小妈咪舔干净的……从上到下。
细长的舌像是蛇信子般尖端分叉,卷着蹭过珀珥的手臂、脖子,又被小人造人用手捉了去。
他笑着用被含弄得湿漉漉的手拍了拍厄加伸过来的巨大脑袋,毫无被冒犯的生气可言。
嗯……像个小甜糕。
这幅样子……真的会生气吗?
望着一个劲儿用舌面舔舐迷你号小珍珠的厄加,赫伊在心中轻叹一声。
他发现那尔迦新诞生的王,似乎太过温柔了,生着一副任予任求的柔软样,这与那尔迦历史中的历任虫巢之母,相差实在有点巨大啊……
这样漂亮又稚嫩的小虫母,是该学着强硬一些;他应该掌控他们,不然贪婪的子嗣会把这颗小珍珠吞掉的……也包括他。
赫伊想,如果……
如果再没有谁来阻止他,他也会忍不住像厄加那样,去同柔弱的母亲索要更多吧?
见小虫母暂时被厄加吸引了注意力,赫伊小心将人交接到了对方的前肢内,开始任劳任怨清理异兽的尸体。
今晚他们肯定是要在这里休息了,血腥气对异兽同样也是吸引的饵料,如果不清理,恐怕下一波异兽群将来得更加快速。
脑子恢复正常的进行善后工作,脑子没恢复的……此刻正在珀珥怀里撒娇。
天知道一个身高超过7米的大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用钳足捧起单薄的小虫母,那硕大的、形似骷髅的蝠鲼状脑袋低垂着,前方与口器相连、略凸出的吻部压低,像是某种犬类的脑袋,蹭在主人的怀里等待着抚摸。
而毫无所觉的珀珥正抚摸着怪物的脑袋。
怪诞十足。
松散的沙粒成了埋葬异兽尸体最便捷的武器,赫伊用巨型钳足挖坑、堆尸、淹没,一套流程得心应手,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炼狱到普通贫瘠荒漠的转变。
此刻,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遥远的深空群星闪烁,却被辐射风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黑紫色暗芒,像是无数张薄纱正一层一层地累加,当整片天空彻底被笼罩时,这场风暴将抵达巅峰。
巅峰之后,则是万物平息的结局。
赫伊收回视线,催促厄加带着珀珥过来休息。
晚间的荒漠温度很低,对于体质进化到顶级的那尔迦人来说这没有任何影响,但对脆弱单薄的人造人来说,则是一个大问题。
两个大家伙俯趴在地,巨大的躯干笼出一片安全无虞的城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