暼向异常的沉默的庄墨闻,找补,“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我知道。”庄墨闻好笑地看她一眼,“你别紧张。”
“嗯。”桑芙小小地松了口气。
她想也是她多虑了。
像庄墨闻这样的人,学识渊博涵养高,即便是面对伴侣,更追求的也应该是两个人精神世界的共鸣,其他的相对而言,大概就不是很在乎了。
她这样想着。
“你说的有道理,”庄墨闻慢声开口,仍旧是稀松平常的温和语气,“不过世界上的人数以亿计,有一些研究结论,也并不是百分百的准确。你认为呢?”
桑芙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又一下没感觉出来。忽而反应过来,这样的问法自带了些压迫感,倒像是把她当学生对话似的。
想通了后,桑芙便自然地将这奇怪之处归结于此,也就颇为赞同地点了下头:“没错,可能也是有例外的。”
“……”庄墨闻却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扭头过去,看着前方不再开口了。
后来就一路回来,那个话题被抛却过后,他们仍旧是照常相处,没有任何变化。
又过了一周的时间,桑芙完成了手头上的校对工作,被盛微瑶叫出去喝奶茶。
空的时候,通常都是桑芙去嘉大找盛微瑶,盛微瑶正在大三,忙得飞起,又在准备要找公司实习,各种各样的事情堆在一起,桑芙有时候闲下来了,都找不到盛微瑶的人。
嘉大校门口有一家深受学生们喜欢的奶茶店,桑芙坐在里面,点了盛微瑶喜欢的奶茶,也给自己点了杯果茶。
她喜欢喝清爽些的饮品,果茶居多。
等了十分钟,盛微瑶才一脸死相地推门进来,坐在她身边的高脚凳上,喊着“累死了”。
桑芙把奶茶推到她面前,“辛苦了宝贝。”
“还是你最好。”盛微瑶哭唧唧的,“也不知道谁说读大学就轻松了,中国人在关键期的一生,从小学一年级能关键到博士,我在学校已经够忙了,我爹还在催我赶紧考研,哎我真不活了。”
桑芙安慰她说:“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没有关系的。”
“我也想不管他们,但这不是生活费还握在他们手里吗,我爹居然说不考以后生活费减半,我根本不敢反抗,”盛微瑶愁眉苦脸,要是真减半了,别说吃饭了,她连房租都交不起。
“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经济独立,那才真是别人的意见都是参考,不喜欢就不用参考。”
“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啦。”桑芙无奈。
“也是,”盛微瑶看她一眼,理解,“否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盛微瑶家里对她的管教已经算严格了,但是桑芙家里更加严格,尤其是小时候。
周末兴趣班比平时上课的课时排得还满,偏偏金琼夫妇俩忙于工作,常年不在家,缺席了很多桑芙的童年时光,只有偶尔的一通电话,安慰独自在家的桑芙。
后来长大了些,夫妇俩稍微闲下来,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有时候还会去桑芙的学校接她回家。
盛微瑶却看不出桑芙的喜悦,其实桑芙在她身边的时候,不算太沉默,也会讲些冷笑话,也会有生动的表情。
但每次桑芙和她告别,坐进父母的车里,都是极为安静的,半点都不亲昵。
后来私底下聊到这件事,桑芙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和父母在一起,就像同一个屋檐下熟悉的陌生人,血脉相连,可却有说不上来的生疏。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会变。
明明她小时候,从兴趣班里出来,满身疲惫地回到家里的时候,最期待最期待的,就是等待属于父母的那一通电话响起。
之后,大学毕业后,金琼不满桑芙的职业选择,又严禁桑芙搬出去一个人住,还开始忙活给她找对象。
桑芙是理解的。
金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