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但受伤腿影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很快就又趴回了窝里。
珀尔倒是不在乎,能见到对方,他就很高兴了。他扑到窝里跟安德烈蹭蹭舔舔了一阵,又去捉对方的长尾巴,一狐一豹玩得很开心。笼门外几个围观的人类也一脸的姨母笑。
要知道,这雪豹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算吃东西也没什么精神,有人靠近时也是冷冷地瞥着,十分符合高原霸主的刻板印象。可现在小狐狸一来,这雪豹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一-就他那躺在窝里打滚耍赖、要捉小狐狸的样子,什么高原霸主,这不一百多斤大银渐层吗?这一大一小两个动物打闹的样子过于可爱,有人录了视频发到群里,不一会儿,大半个基地的工作人员都跑来围观。众人都看得欣慰,觉得这样下去,大雪豹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然而,等到半小时后人类想把小狐狸接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见人类推着笼子进来,珀尔立刻往大雪豹身后一钻,缩在他窝里不肯走。小曹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跟他说狐豹有别不能住一个屋子,最后干脆拉住他的爪子,试图把他拽出去。
珀尔就四脚朝天躺倒,来回翻滚着耍赖,死活不肯起来。小曹无可奈何,想用蛮力直接给他抱起来,结果旁边的大雪豹突然动了,一屁股给他拱到旁边,又把小狐狸挡在了身后。“哎呀,你也捣乱!"小曹被拱了个跟头,气急败坏地拍着裤子。珀尔才不管他。反正他跟大雪豹本来就是住在一起的,他们就应该在一个笼舍、一个窝,干嘛要给他们分开?
这时,笼舍外的林姐发话了:“小狐狸,回去吧。安德烈受伤了,得静养。你在这儿,他老是想起来玩,一会扯到伤口怎么办?”听见这话,珀尔怔了一下,翻身抬起脑袋,大耳朵抖了抖。林姐又接着说:“你先回去,以后天天带你来看他,等他腿好一点儿,再让你们住一起,好不好?”
珀尔想了想,的确,安德烈虽然看上去精神了些,但腿上仍然泛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离康复还早得很呢。
想想刚才这家伙跟他玩时,好几次腿部异常的抽搐。他知道猫科动物很擅长忍痛,就算受伤看起来也能若无其事,但这不代表对方不会痛。跟他玩什么时候都可以,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里,珀尔主动起身,绕到大雪豹跟前,使劲蹭了蹭对方的脸,然后恋恋不舍地转身,回到笼子里去了。
一旁的小曹看得目瞪口呆。他看看珀尔,又看看林姐,又看向珀尔:“我靠……不是,你真能听懂啊?”
珀尔嫌弃地瞥他一眼。
林姐笑道:“你还没发现吗?这小狐狸啥都懂,灵得很呢!”看见珀尔要走,安德烈显得很不满,嗷鸣嗷呜地抗议着,还蹬腿想起来。珀尔只好又窜出笼子,把他摁回窝里,鸣鸣地教育了几声。乱动什么?没听见人家说你得静养吗?给我老实呆着!见大雪豹老老实实躺回了窝里,珀尔才又转身回到了笼子,被送回了狐狸舍。
到了狐狸的大笼舍,珀尔没有像平时一样跟妈妈和别的狐狸玩,而是自己趴到了笼舍的角落。
来到救助站已经有七八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大雪豹见面。虽然之前也听人类说过很多次,但真正亲眼确认了对方安全无恙,还是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第一次落了地。
但之前因为担心悬置着的思念也跟着落到了实处,珀尔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好想大雪豹啊!
他一个狐趴在笼舍边,一边看着夕阳,一边回忆着他们在山谷里一起度过的时光一一一起吃岩羊、爬山崖、玩儿雪,还有那枝酸掉牙的沙棘果,哈哈…直到天色变黑,珀尔都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他忍不住把嘴筒子塞到笼舍缝隙间,向雪豹笼舍的方向张望,想:他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但很快,这股情绪被一阵嘈杂声给打断了。狐狸舍的笼门被打开,小曹拉着小推车进来,环视一圈,直奔他过来,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