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还是小孩儿呢呀……
不仅是小孩儿,还是他亲自带大的,他哪好意思……不行不行,这次他必须自己解决,而且绝对不能让安德烈发现!珀尔轻手轻脚跑回狗屋,先伸脑袋朝外看了一眼,才回过头,叼起自己的小毛毯,鬼鬼祟祟往屋后跑。
结果拐过屋角刚趴下,就听见身后慈窣声,他回头,一个大黑脑袋从墙边伸出来,满脸好奇的望向他。
珀尔一阵气恼,挥爪想赶开安德烈,那狗子却反而晃着尾巴跳来跳去,还想抢他的毛毯,好像以为他在玩什么游戏。珀尔只好拖着毛毯换地方。结果呢一-他钻进雌犬的地盘,安德烈把嘴筒子插篱笆缝隙里看他;他躲进人类的房间,安德烈用爪子扒在窗台上看他。他叼着那条毛毯,换了七八个地方。可不管躲到哪,那个爱凑热闹的狗子都会准确无误的跟过来,探头探脑的看他。珀尔想偷偷做那种事,本来就很羞耻,现在又屡屡被这倒霉的狗东西打断,气得飞奔过去暴打狗子。
安德烈突然被打,莫名其妙地看着珀尔,眼神无辜中还带着一点委屈,好像不明白刚才还在跟自己玩躲猫猫的猫哥哥为什么又生气了。珀尔一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又有点心软。他现在就一小孩,不懂事儿的小狗,他知道啥呢?
毕竟他们平时每天都在一起玩,狗子喜欢跟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自己跟他生啥气?
想到这里,珀尔又凑过去,在安德烈身上蹭了蹭,又舔舔对方凑过来的大脸,算是哄哄他的小狗。
安德烈见他不气了,这才靠过来,委委屈屈地用大嘴筒子埋他的肚子。珀尔无奈地侧躺下来。唉,埋就埋吧,谁让你小呢?可下一秒,安德烈就像是闻到了什么异味,耳朵一下支棱起来,耸着鼻子一路往下嗅,还伸出舌头打算舔舔……
“喵嗷嗷嗷嗷嗷一一"珀尔这几巴掌使出了一生的力气。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这种事情不能拖,他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珀尔冥思苦想,突然一抖耳朵,想通了:想避开安德烈,那还不容易,那家伙不是每天上午都要出去训练吗?
他只要趁着那段独处时间,自己把问题解决一下就好了……对对对,珀尔瞬间觉得自己太机智了,刚才咋没想到呢?明天就这么办。
于是,第二日早上,当埃里克拉着三只公狗准备出去训练时,珀尔没有像往常一样跳上他们的小推车,而是赖在狗屋里装睡。其实,像这种不爱出门、成天在家睡觉的状态才比较符合大多数猫猫的生活方式。
但可能是之前珀尔表现得太爱出去玩了,所以今天他躺狗窝里,狗子和人类反倒觉得不习惯,轮番跑到安德烈的狗屋前来关心他。前有安德烈凑过来对着他的小猫头猛嗅,后有人类凑过来研究他是否生病了,搞得珀尔心虚不已,心里只想让他们赶紧走,面上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伸着懒腰,打了好几个大哈欠,又抬起脑袋蹭蹭安德烈,示意自己只是想睡个懒觉,所以你们放心去吧,不到中午别回来。好不容易把狗子们送走,珀尔扒到篱笆边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跑回狗屋里,咬着毛毯做了一些成年小公猫该做的事……总算让体内那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平息了一些。
等到中午安德烈回来时,他已经恢复了理智,重新变回原来那只懂文明讲卫生的小公猫了。
只是在狗子回到狗屋里,皱着眉,一脸困惑地对着那还泛着浓重小猫味的毛毯嗅闻时,珀尔再次恼羞成怒,忍不住又揍了狗一顿。闻什么闻?小小年纪的,咋那么好奇?!
跟你有啥关系!!
就这样,珀尔靠着狗子训练时这段宝贵的独处时间自己在家解决问题,总算让那股生理上的焦灼感缓解了一些。
但奇怪的是,珀尔的发情期却迟迟没有过去,还是时不时会进入那个奇怪的状态。
这晚,珀尔半夜惊醒,熟悉的冲动涌了上来,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