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德烈,他肯定已经葬身狼腹了。一想到这点,珀尔就一阵后怕,他蹭到大狗身侧,把脸埋在对方的厚毛里,才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的安心。舅舅把遇见狼的事发在周边牧民的微信群里,大伙都颇为吃惊。但也有人说,隔壁旗前两天也有人看见狼了,估计是天冷了,狼在山上也待不住,下山来猎食来了,还附了一段在草场上远远拍到狼的视频。常夏看得惊恐不已:“那咱们怎么办呀?要打狼吗?”“现在不让打,保护生态。"舅舅说,“有狼也不全是坏事,狼能保护草场。早几年狼都打没了,草场上让土拨鼠、兔子啥的钻的都是洞,马都不敢骑,一上去就崴脚,时间长了草场都毁了。这几年狼啊、狐狸啊啥的都出来了,这草场不明显比前几年好了?”
常夏还是忧心忡忡:“那要是他再来咋整啊?”“没事,反正从明天起咱羊就到暖棚里过冬去了,也不放牧了。棚子有围栏,狼进不去。而且咱家这么多狗呢,只要别来啥大狼群,就那么几只狼,根本不敢过来。今天你碰那狼不也是看见你们就跑了吗?他比咱更害怕!”听见舅舅这么说,常夏总算放心了些,又跟邻居大叔学了驱赶狼的方法以防万一。
一旁的珀尔趴在安德烈身侧,把几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他知道舅舅是经验丰富的牧人,说的话肯定有道理,但他总觉得不安心。尤其是,他还记得,当时那只秃尾巴老狼逃跑时,回头看安德烈时那怨毒的表情……他总觉得那狼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