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周别鹤抬腕看了眼时间，扶着她的肩膀，“躺下睡。”他的沙发完全能够容纳下她睡觉，叶青澜睡着后，周别鹤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调高冷气温度，在沙发尾坐下。
胳膊搭着扶手，他编辑信息给陈素发过去，告诉对方叶青澜在他这里和朋友们一起吃饭，要晚点回去，让她放心。
这段时间一束束花往家里送，女儿整天往外跑，陈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不阻挠年轻人谈恋爱，只是叮嘱了句别让叶青澜喝太多酒。放下手机，周别鹤看了眼睡在他身旁呼吸均匀的小姑娘，忍不住一笑。她穿的无袖上衣，两只胳膊裸在外面，他帮她放进毯子里，手下触到的肌肤滑腻冰凉，让人爱不释手。
周别鹤面色未变，把毯子向上拉了拉。
叶青澜并没有睡太久，迷迷糊糊醒来时，只觉室内一片昏暗。天幕已黑，月光穿过落地窗投进来，客厅里并没有开灯，有人坐在一旁，膝上笔记本亮着一隅冷光。
叶青澜揉着眼，抱着毯子慢慢坐起来。
“醒了？“周别鹤的声音低沉悦耳，滑动着触摸屏，“现在八点半，还可以再睡半小时，九点钟我送你回家。”
她睡眼惺忪，嗓子黏黏糊糊的：“周老师…”周别鹤合上笔记本：“嗯？”
“县……
他拧开一瓶水，递到她手里。
叶青澜喝了半瓶，坐在黑暗里，掌心抵着脑袋揉，试图缓解眩晕。周别鹤看了她一眼，少女乌发红唇，雪肤在夜色里格外明显，她头发凌乱，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气息一阵阵扑在他身上。叶青澜看不清他的目光，见他一直看自己，身体凑过去：“周老师。”周别鹤喉结微滚，扶着太阳穴：“我们商量件事好吗？”“什么？”
“不要再喊我老师了。”
叶青澜一脸茫然：“为什么？”
周别鹤突然俯身，目光幽暗，拇指和食指捏住她软绵绵的脸：“澜澜，你这样总让我觉得，我在犯罪。”
二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他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叶青澜屏息，撑在身体两侧的掌心蜷起。
英俊立体的五官在她面前放大，她咽了下口水，视线禁不住落在周别鹤的唇上。
很薄，形状清晰，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试图摸一摸有多软。周别鹤猛地攥住她的指尖，眉头轻蹙又展开，喉间溢出声音：“小叶同学，还学会借酒耍流氓了？”
叶青澜耳朵灼红，嗫嚅辩解：“我没有，我只是想试试。”“试什么？”
她封唇。
周别鹤抬手捏走少女鼻尖的一根发丝，戳破她：“试试接吻吗？”即便周遭只有薄薄的月光，叶青澜的脖颈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她睫毛轻颤，迎上他的目光，声音越说越低：“周老师，我只是好……”又是周老师。
周别鹤盯着她的脸，慢条斯理道：“接吻要情侣之间才可以，可惜我现在还不是你的男朋友。”
叶青澜攥紧毯子，酒精催生了她的渴望和勇气，她又往前一点，鼻尖将将要碰上周别鹤的脸，低声说：“那一-周老师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吗？”周别鹤扬眉。
她似乎觉得这样不好，紧跟着补充：“不对，是试用期男朋友，有试用斯的。”
他笑出声：“试用期需要多久？”
“嗯…“叶青澜抬眸，认真地思考，“三个月，可以吗？”“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她迟疑，比出一个小树杈：“那就两个月？”周别鹤捏她的鼻尖：“你怎么这么没有底线？”他的语气很宠溺，叶青澜赧然：“那你同意吗？”周别鹤指腹顺着少女秀挺的鼻梁滑到饱满的唇，扣住她下巴：“过来点。”她依言往前。
温柔的吻落到唇上，如一滴水坠入心间，荡开层层涟漪。周别鹤低声含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