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转头对领头的寸头男喊道:“头儿,他生命体征稳定!”
寸头男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他将手上拎着的嫌犯交给同僚,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伤者,熟练指挥着其中两人将对方小心安置在担架上后,快步向山下奔去,而元满月也被请上了警车,随同前往警察局协助调查。
给元满月做笔录的,恰好是上次那位民警。
他对元满月的记忆十分深刻,乍一在警局看到她,心头一紧,还以为她没听劝告,真走上了犯罪之路。
直到同事简单说明情况后,他才收敛神色,将她领进了笔录室,按程序询问她的电话、住址等基础信息,以及今晚的事情经过。
元满月从容地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
——她早已准备好说辞,自称自幼在满月观修行,是观中道士,当晚回观巡视时,感应到后山有异样气息,便前往查看。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突然停下笔,锐利的目光望向元满月,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案发现场距离道观将近一公里,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听到动静的?”
他们已经查看过现场,案发现场附近并没有监控、录音等电子设备,这是一块彻彻底底的荒地。
元满月神色平静:“我感知到了杀戮的气息。”
她只是如实阐述,却让警察听得眉头越皱越紧,他放下手中的笔,沉声警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同时,他心中对满月的怀疑拉到最高,要么,这姑娘也与案件有所牵连,要么,她就是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渠道,提前获悉了犯罪计划。
无论哪种情况,都必须严加审查。
笔录进行到中途,一名警察匆匆推门而入,将负责问询的警察叫了出去,待他重新落座时,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眼神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锐利。
对方按部就班地完成了剩余的问询流程,随后便让元满月离开了警局。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太阳高悬空中,元满月看了看时间,指针恰好指向十点,她理了理袖口,不紧不慢朝着天桥的方向行去。
张鬼谷已经把摊子支了起来,见着她来,心中松了一口气。
接待完两个散客后,他趁着空闲的间隙,与她闲聊:“大师,昨天我瞧您对我家小院还算中意,正巧我妹妹有个格局相似的小院,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在那住一段时间?”
不等元满月拒绝,他又急急补充道:“今早我已经问过我妹妹的意见了,她出国多年,正想寻个靠谱的人,帮她打点房子,让房子有点人气。”
元满月确实挺喜欢张家小院,但他家的风水重点在人,因此对于张家妹妹那栋格局相似的宅院,她并未生出多少兴趣。
张鬼谷点到为止,见她兴致不高,便识趣地没再提。
没一会儿,周明鹊就领着个火红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过来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熟练地挽住满月的胳膊,笑眼弯弯:“元姐姐,这是我的朋友阿杰,听说你算卦特别准,一定要我带他过来算一卦!”
——其实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她在宴会上大力吹捧大师时、想给大师拉点生意时,全场就他一个人信她,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宴会还没结束就一块来了这里。
年轻男子夸张地捂住嘴,发出长长一声“哇哦”:“这位姐姐就是周周挂在嘴边的高人吗?”
伴随着他的动作,钻石唇钉在阳光照耀下,不停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青年夸张地围着卦摊转了一圈,大声夸赞道:“瞧这方桌、瞧这卦桶,瞧姐这通身的气派,该不会是哪里来的活神仙吧?”
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被憋笑的周明鹊一巴掌拍掉:“少贫嘴,你想算什么?快点说,别耽误我跟元姐姐聊天。”
年轻男子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自己张扬的头发,故作苦恼地拖着下巴:“唔……大师给我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