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就数这位出馊主意的‘好兄弟’出场最多——不是在他和小情儿闹别扭时当和事佬,就是在他们约会时帮忙打掩护。”
他一条条分析给她听:“九成的概率,这两人有一腿,剩下一成,要么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要么就是正室安插的眼线,故意制造把柄的!”
张鬼谷蔑笑一声:“若是第一种情况,他只会夸我料事如神,若是第二种……能来找我算命的,就不会信,至于最后一种嘛,等他在牢里想明白这茬,早就没机会找我麻烦了。”
儿媳小宋追问道:“爸,您以前可从来没提过,这事后来怎么样了?”
张鬼谷道:“那顾客回去一查可不得了,他这‘好兄弟’跟小情人之间,每月上千条信息,几十通深夜电话……不过两人抵死不认。”
“一个辩解说自己只是单相思,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成全对方,另一个则哭诉自己爱他太深,才想方设法接近他身边人,只为让人帮着美言几句。”
“这事闹得太大,连原配夫人都知道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不但大度地原谅了一切,还承诺等孩子出生做完亲子鉴定后,愿意帮着一起抚养,把那客人感动得痛哭流涕,发誓要洗心革面,以后跟妻子好好过日子,还特意给我送了面‘当代诸葛算’的锦旗!”
张天明突然瞪大眼睛:“等等!去年被你卷起来扔炉子里烧掉的那卷红布……”
张鬼谷点点头:“是的。”
他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世上怎么有这么、这么……”
憋了半晌,才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窝囊!”
张鬼谷见状,连忙又挑了几件趣事,他口才好,再普通的琐事,经他一说都变得妙趣横生。
元满月听得入神,不禁追问:“既对人家无意,为何不直言相告,反而故作怪态,逼迫对方口出恶言?”
“既受胁迫,为何不立刻报警,反而作足卑微姿态?”
“伤人已是过错,为何不及时弥补,反而错上加错,害人性命?”
元满月接连抛出几个问题,张家人一一为她解惑,交谈间,她忽有所悟,若要真正融入凡世,研习当世律法势在必行。
元满月右手轻扬,一叠码放整齐的钞票凭空现于掌心,她将钱款轻置石桌之上,神色郑重地问道:“若要研习当朝律法,这些钱可还够用?
其余三人下意识看向宋昭阳,在场几人,就她学问最高。
尤其是张鬼谷,他这辈子就没买过几本书,哪怕当初刚入行,也只是去旧货市场的地摊上淘了几本看相的书,纸张质量就不说了,错字也一箩筐。
他自个随便看看倒是无妨,但给大师买……他着实拿不出手。
宋昭阳已经点开了购物软件:“大师,您想买哪一类?”
她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刑法》、《婚姻法》?唔……这些书都蛮枯燥的,要不然直接看讲解视频?”
说着,她已经点开了一个视频平台,在搜索框飞快输入“法律学习”四个字,瞬间弹出来一连串的视频。
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最终选择了一位标注着“政法大学法学教授”的视频。
她轻点几下,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瞬间出现在画面中,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记住这个小刚——本案中唯一获利者,为何他能在这场投毒案中全身而退?”
宋昭阳将手机递到元满月面前:“大师,您看这位教授是否合您眼缘?”
元满月快速往他脸上扫过一眼,吐出八字评语:“衣冠禽兽,败絮其中。”
宋昭阳连忙退出视频,重新选中了一位亲和力强的女教授,元满月这次未置一词,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屏幕。
只见教授用触控笔在白板上写下几个核心词,伴随着和煦的讲解声,一一用流畅的线条将这些知识点串联起来。
原本零散的法律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