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这一切走来的路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让我无所畏惧,任何的结局!”“这种大话…当自己是什么正义的伙伴吗?”一一是时候了。
在白兰周围的时间滞缓的刹那,泽田纲吉抬起左手,将火焰在掌心心蓄能,在龙尾的辅助下,将另一只手下压,做出蓄力的准备,而后他张开羽翼,龙角流转,将巨大的火焰直接覆盖向白兰。
与此同时,倒王冠亮起,同样量级的白橙色火焰以相同的轨迹直奔向泽田纲吉,在两个人的中央爆发出骇人的压强,几乎将整个结界冲开。Giotto若有若无地压在泽田纲吉的肩上。他意味深长地问:“纲吉,最后一次询问一一你真的决定好要在这里结束这一切了吗?”
没有回答,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世界溶解成最初的银白色,在火焰中烧灼成一团混沌。伴随着一声无奈的轻笑,苦涩的叹息落下,命运的那根丝线被应声切断了。一切重归寂静。
任何的结界在此刻都被打穿。橙色的烈火烧透了所过路径上的任何能点燃的东西,当倾盆覆下时,只余下焦黑的岩石和土地一一战争落下,荒芜一片废墟而后泽田纲吉睁开眼睛,他看见自己和白兰被一把剑连接着。“?‖″
白兰近在眼前,泽田纲吉回过神,恍惚地看见自己握住的,这把被烧白了的长剑一一他确定这是黑龙的长剑,但却如同褪色一样,只余下纯白,而被持剑者穿心的那个人,白兰倒是面容平静。
这是他们离彼此最近的一刻。
也是他们跨过无数重时光后,第一次真的算得上和平的对谈。白兰指了指眼睛,他说:“哭了啊?”
泽田纲吉有点愣住:……什么?”
“眼睛,从始至终拧着那么重的眉头,我以为你已经流不出来泪水了呢。”“……这和你没关系吧?反正泪水无论如何也不是为你流的。”白兰皱眉,他动了动嘴唇,若有若无地说:“这话就太令人伤心和痛苦了。”
泽田纲吉不为所动:“你不是一直这么干的吗?”“………也是哦。”
白兰眨了眨眼睛,他很认真地在观察泽田纲吉,但是只有这一次,泽田纲吉在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恶意或者戏谑,反而对方像是很认真地在观察什么,甚至蠢蠢欲动,想要上手去描摹泽田纲吉的五官。泽田纲吉毫不犹豫地把剑往白兰的心窝里又加重捅了一刀,听见对方因为疼痛而抽吸着闷哼一声,看见那张过分美丽的面庞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但白兰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点疼痛。等缓过来后,他又开始念叨,边抽吸边含笑开囗。
“真是,完全成为你的战利品了呢?大英雄,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呢?要把我关起来日日折磨吗?报复我在你身上加之的痛苦和灾厄。”那双紫色的眼睛,复杂,直白,近乎祈求又不需要任何人同情的疯狂,把玩与品味痛苦的,那种因为过于纯粹,反而无法界定恶意,直白坦荡的残忍。直到此刻,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一种属于反社会人格该有的、满含恶意的狡诈,阴险,恶毒。
…恶毒。
不,他并不恶毒,那双紫色的眼睛只有不谙世事的天真,期待和烂漫,像是孩子拿着画笔,随意地在画纸上涂抹,画到一半,因为觉得无聊,就把画纸撕掉了。
审判厅上,法官问,
你怎么看待你所做的一切恶行?
他说,
他只是撕掉了蝴蝶的翅膀,饶有兴趣地观察失去天空的飞蝶被打回虫子的原型,蹒跚爬动,挣扎着死去,以此掌握一点更多关于昆虫的知识。他只是浇铸了蚂蚁的洞穴,想要看看这群爬虫几年来创造的巢是否好看,至于烫死了洞窟里的数千只蚂蚁,那并非他的本意。他只是烫死了老鼠,他只是宰掉了家猪,他只是拔掉了土鸡的羽毛。他毁掉了彭格列的百年基业一一他推倒了另一个玩家勤勤恳恳搭建的积木。好吧,他为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