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的联络断了。“六道骸皱着眉头说,“如果没断的话,或许可以用你带回来的那个红毛男人的记忆在现实里制造一个转换机关。”“等等,意思是之前没断吗?……说起这个,你究竞之前是怎么和我、和库洛姆联系的?”
“你觉得呢?"六道骸皮笑肉不笑,“库洛姆是被我重新拉回来的已死之人,我当然有她身体完整的控制权。至于某人,我想请问一下,对方当年打穿地狱,在轮回的尽头,用自己的血生生把我捞起来时,就没想过我们会有分不开的这一天吗?”
年轻的首领咳嗽一声,目光移动。
他咬住嘴唇,有点忧心:“骸,如果你迟迟联络不上,库洛姆会是什么情况?″
“那取决于她。"六道骸不假思索地回复,“就像是我说的,她早就死了,只是我将她暂时复活。如今轮回的禁忌不再生效,那么她就必须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去超越死亡一一如果她能够在这个生死关头掌握雾瘴尸套龙的禁忌,那她就能够继续活下来,如果不行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她生命的终点。”泽田纲吉陷入沉默,他听见六道骸在他身边幽幽地说:“相比之下,泽田纲吉,你不关心一下自己吗?你的大空火焰还能撑多久?”“我不知道,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对不起,骸,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居然只是和你一起死。”场面陷入死寂,泽田纲吉深吸一口气,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先是快得出奇,又逐渐慢下来,像是心电图一点点被拉平。直到什么都干不了之后,他才终于得到了些许喘息的空间,可以任由自己不那么体面的恐惧,害怕,无能为力地回避起来。于是泽田纲吉压了压自己的哭腔,抽吸说:“骸,你知道吗?我突然好想念大家之前一起在并盛的日子啊…想和山本君、狱寺君再走一次上下学回家的那条道路,想和大家围在餐桌上一起吃妈妈做的饭,也想念云雀学长过来学校巡遇时,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违反风纪而和对方绞尽脑汁躲猫猫,然后莫名其妙偶遇一二三四个人最后变成全校大乱斗的生活……”“那时候我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复杂又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担心reborn会不会给我突然加上什么′彭格列式特训,逼迫我去面对那些之前回避的难题,又或者下一次月考的成绩会不会因为嘈杂混乱,丰富精采彩的课余生活而更加糟糕……比起现在,连过去的烦恼都显得如此亲切。”“…我好想家。可是哪怕回去,家里也已经没有人了。”这句话一出来,两个人都安静了。
片刻之后,六道骸突然开口说:“泽田纲吉。”“嗯?”
“你为什么要在死前和我倾诉这些?”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这些回忆,又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一一是因为恰好到气氛了,这里无论是谁在都无所谓,还是因为如果不是死亡,你永远不会开口。
所有的问题,泽田纲吉一个也回复不了。他只是含着泪水,愣神地看着六道骸阖上眼睛,似乎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开口时听不出什么情绪。“回不去的话,那就一起死吧,只要死了就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了。”曾屠杀了最多公会猎人的幻术师停顿,冷漠的语气平淡不惊:“泽田纲吉,你早就该死了,如果知道这个结局,我应该在你成为那个令人讨厌的公会会长之前亲手掐死你,好让你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幅令人烦厌又恶心的样子。”“或许有道理。“泽田纲吉深深抽吸了一口气,他试图平复下心情,又相当五味杂陈,“但如果我死了,那骸呢?”
………我?″
“我早就不想活了。泽田纲吉,像我这种祸害还能活下去,你应该负全责一一我很早就说过,你的善良对我是一种过于愚蠢的累赘。你永远不相信,生命对我而言是一种痛苦,卸去了所有的内源分泌的镇痛剂,只要我还能呼吸,这和疼痛就永远不会停止。”
听见这句话,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