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一一我根本没有必要在意我是不是普通人,这只是被提前划分好的三大阵营之一而已。”
白兰这段话直接把入江正一的大脑烧懵了,不可置信地问:“白兰?…虽然我不否认你很优秀,但,你在说什么怪话啊?”他看见白兰停顿,片刻后,自己熟悉却在此刻如此陌生的挚友若有所思地说:“毕竞不是玩家,小正不理解很正常,嗯……那我换一种小正也能理解的方式说好了?就是,我想改变这个世界啊。”
“诶?!”
“你看,小正,世界以基石塑造,以火焰点燃一-这意味着,猎人是世界的养料,但普通人却是猎人的养料,一直以来,被猎人公会以′保护′为名义,像是家畜一样圈养起来,在必要时,肆意地掠夺生命和灵魂,这很不公平吧?明明大家都是同样的智慧存在,明明普通人中也有很多优秀的存在,可偏偏生来就没有资格,去触及到世界的根本……如果有机会,小正难道甘心只做一个普通人吗?”……昕以?”
白兰向入江正一伸出了手,他露出微笑:“让我们重塑这个三百年来,一成不变的世界如何?让它在烈火之中,重归平等。”一切噩梦起始此处。
当库洛姆停止搜梦后,醒过来的入江正一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背因恐惧被冷汗打透,捂紧肚子,止不住地发出干呕声,连话音都止不住地颤抖。“白兰先生…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只要被彭格列抓住,就等于情报全部泄露了…天啊,我,我…亏我还有隐瞒的心思,居然什么都做不了吗……原来你们都是这么来搜查敌人的信息的吗?”
对入江正一的询问,库洛姆摇了摇头。
她娴静地说:“事实上,出于对敌人的尊重,为了给予对方最后的体面,我们一般是先杀死对方,再抽取灵魂阅读一一当然,这不是重点,入江先生,您应该也清楚,白兰放弃了你。”
“是的,我对此很痛苦。“入江正一耷拉着,用手抱起脑袋,把自己埋住,无力地开口。
“白兰先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希望。但我或许永远看不到那天了。”言下之意,白兰的背叛不足以让入江正一背叛自己对理想的忠诚。入江正一认清白兰本质冷漠,但这不影响他和白兰不同,不是冷漠善变的人。
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入江正一足够热烈和真诚。他深吸气,咬紧牙关说:“既然你能够看到,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承认,猎人公会确实存在应该被承认的一面,但就像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白兰先生一直以来都在为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而奋斗。”“他给予将死之人以生命,给予苦痛之人以希望…黑夜亦有它的救世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搞错了顺序呢?”
库洛姆不太在意大义,所以她不为所动,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但旁边,山本武突然开口,他原本在翻看库洛姆矫正好的供词,思考其中的关联,如今听到入江正一的话,实在没忍住反驳了一句。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兰凝聚普通人,给予那些恩惠并非是为了创造新世界,而是为了有资源可以和猎人公会开战。”“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他明知控制尤尼,屠杀六个彩虹之子所导向的结果必然是和猎人公会开战,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了?”山本武停顿,他正色说:“虽然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压迫者,但我们根本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我也不否认,猎人公会一贯的导向是战力优先,价值优先,但阿纲上位以来,已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最大程度试图改变这一切了。眼前的红发青年一时半会无法回答,于是山本武继续直白地追问。“入江先生,我不想打击你,但如果你的领导者连自己身边的朋友,下属,这些同他亲近的人都不爱一-我并非说以公徇私,而是说,如果他可以把自己比喻成玩家,把普通人视为一个游戏阵营,肉眼可见地缺乏对人类最基本的尊重,那你怎么能敢相信他能去爱从来没见过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