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响亮的落败的gameover,白山镜一无所觉。
湿热水汽蒸腾,白雾弥漫,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宽肩窄腰的男人,高大修长,匀称挺拔,是和白山镜自己纤细柔美的身体完全不同的,成年男性具有侵略感的结实身躯。
水珠顺着他擦的半干的银色发尾成串溅落,淌落滑过硬直锁骨和肌肉轮廓明显的平坦紧致腹部,顺着流利人鱼线没入松垮半披的浴袍边缘。白山镜的视线随着那滴滑落蜿蜒的水珠慢慢向下移去。嗓子里突兀的冒起干涸的渴,殷红舌尖不受控制的探出,小蛇信子一样舔了下唇角,又飞快探回。片刻后他骤然觉得屋内气氛太过静谧与安静,懵懂仰头,忽然发觉琴酒正一言不发的睨来,沉晦视线定格在他身上,黟深眼神若有所思。显然将他刚才所有举止反应看在眼中。
白山镜的脸一瞬间噌地烧的通红。喉结滚动,吞咽一口口水,慌乱的咚的一声跳下飘窗,磕磕绊绊的说,“你在流血,我去拿药箱。”背影仓皇又慌乱。片刻后卧室里传来一阵瓶瓶罐罐纷纷倒地的噼啪声。实话实说,琴酒确认这个事实时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震怒,而是觉得好笑。如果白山镜肖想的对象不是自己,琴酒或许甚至会夸他一句挺敢想。像是趴在屋顶上晒月亮的猫咪盯着天际边缘拖曳长尾飞来飞去的恶龙。其他人都在祈祷龙别降落下来毁灭城镇。只有猫在自不量力的想,龙真好,我能不能吃的下呢。
也不想想,他整个脑袋还没龙的一个爪子大。琴酒当时的反应只是散漫笑了下,没当回事。青春期少年的感情总是比东京梅雨季的天还要善变。上一秒还信誓旦旦喜欢一辈子的人,下一秒就觉得他看起来惹人生厌才是常态。
多情是少年人的特权。
而白山镜享有这份特权。
当时琴酒还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他可以宽容的装作没有发现,直到白山镜自己转了心意喜欢上下一个人的那一天。
这只是他们之间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时间过去就过去了。他们就还会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独一无二的家人。
可他忘了,白山镜性格里分外固执的那一面。从白山镜看着他的眼神愈来愈痛苦的那一天起,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全部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做不成爱人,也做不回家人了。
如果这样,那么至少他应该让白山镜活的幸福一点。现在看来,连这一点也没能实现。
琴酒转回身,眉眼间神情已经冷冽下来,“皮斯克那边怎么样了?”伏特加比个ok手势,“杯户市政厅的追思会,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周五,寒潮降临,东京全市迎来大降温。岁末的冬风呼啸凛冽,天色暗沉,泛灰的天空飘着零星雪花。
贝尔摩德说要领他参加一个名人的追思会,她用克莉斯温雅德这个知名女影星得到身份和白山镜一起出席社交场合,能更好的扩大他在日本的知名度。现在白山镜抵达约定地点,面前空空荡荡,贝尔摩德的影子方圆十里内都找不到一个。只有不远处泊着一辆车牌号分外眼熟,全东京应该找不到第二辆的保时捷356A。
他眼前一黑,但仍然想要再相信一次贝尔摩德仅有的良心,不死心的问:“我没看到你,你在哪呢?”
电话里贝尔摩德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幻想击碎成渣渣,“哦,我已经到会场了,找了另外的人送你。你也看见他的车了吧,会场见哦一一拜~”伴随一声清脆响亮又敷衍的啵,通话被人毫不留情的撩断。白山镜:”
他捏着手机在原地可怜的茫然了两秒,最后挫败的揉了把头发,打算趁现在车上没人,琴酒和伏特加不知道去哪了,偷偷溜走自己打个车去会场。他打定主意转身准备离开时,保时捷另一边车门底下却绕出一个胖乎乎的白胡子老头和两个小学生。像是出来散步的和蔼老爷爷带着弱小无助的孙子孙女一一如果他的孙子孙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