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空气里的烟草气味苦涩浓烈,像飘渺轻淡的薄雾,薄纱般影影绰绰的温柔笼罩而来。
看起来有个不守公德的家伙堵在电视台门口等人,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抽了很多支烟。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升起,白山镜骤然意识到了什么,明烈日光下他停下了,身影滞在原地,一动不动,像笔混淆在驳杂油彩中的轻淡水墨。
如果可以,白山镜也想就这么装不知道,转身离开,但身后的人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溜的这么快是为了躲我吗?小镜。”懒散不羁的戏谑嗓音,伴着午后温煦的风一起从身后炙热的滚滚袭来。
白山镜一寸寸的慢慢回过了头。
四周滚滚车流行人往来如织,喧嚣模糊的街景里,没骨头般抱臂斜倚着红砖外墙的年轻警官站直了身子,抬了下手招呼道:“呦,好久不见。”
日光峻烈的照耀在他身上,在背后拖出沉沉的影子。
一身黑西装严凛挺括,内衬浆洗过的洁白衬衣却不守规矩的半敞开领扣,露出小麦色的硬直笔挺锁骨。
他唇角懒懒散散半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黑超墨镜。
看不清眼神,只感觉到墨镜下鹰隼一样锐利的视线直直落了过来,停在白山镜身上像是想要将他剥皮拆骨的看透,一寸寸吞噬。
白山镜在这道泛着浓浓侵略性的视线下微微侧了侧头移开目光,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怎么会呢?”白山镜凝视着他的双眼,无声吸口气,慢慢笑了,“真巧,好久不见阵平...”
他的声音在松田阵平逼视过来,仿佛在说我看看你还能怎么编的视线下越来越小,尾音渐渐染上抹心虚。
白山镜歪了下头,识时务的加上后缀,“...阵平哥哥?”
“不巧。”松田阵平蓦地咧唇阴森森的笑了一下。
他不给半点面子的表明不吃这套装出来的卖乖,“我是专程来逮你的。”
松田阵平抬手捻灭衔着的烟,对大刺刺停在电视台正门前没有熄火,引擎正亢奋咆哮的车一点下颌,命令道,“上车。”
一辆普普通通家庭版日产马自达愣是硬生生被他嚣张的停出了劳斯莱斯豪车的气势,令门口保安敢怒不敢言。
白山镜不吭声,满脸写着不情愿。却像是被揪住后颈的猫,分外沮丧的一步步跟在他身后走去。